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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心里暗骂严妈妈蠢,说什么馨宁有没有身孕的事情,这哪是一个下人能在嘴上说的。不过自己当时让她去办起这件事,不就是因为她蠢么,事情办砸了也好收拾。
高氏也喝道:“跪下!主子的事情岂是你一个下人能置喙的。”
严妈妈见徐妈妈、春蕊、杜鹃三人都怒视着她。馨宁脸色平静的直视着她,不过眼睛里似含了冰。瑟缩了一下,缓缓跪下。
馨宁对徐妈妈道:“徐妈妈,你给夫人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徐妈妈点点头道:“今日严妈妈带人进来时,老奴正在找布料。她问我干什么?老奴正一只手抬着上面的其他布料,一只手把云涛缎往出抽。就随口说了一句,给小宝贝做鞋子。谁知,她们几个二话不说堵了老奴的嘴,把老奴拿了来。”
高氏笑道,“侄媳妇,你瞧,可不就是严妈妈说的。”
馨宁道:“二婶,您知道徐妈妈口中的小宝贝是谁么?您请听徐妈妈说完。”
高氏一愣,瞥了一眼馨宁的肚子,难道?“是谁?”
馨宁望向徐妈妈,徐妈妈道:“是少夫人大哥的嫡女跃跃小姐。”
馨宁接话道:“不错。正是我那小侄女。昨日我回府,因为大嫂喜欢徐妈妈的手艺。徐妈妈就想着乘大嫂出京前再赶做几双鞋子给我那侄女。我竟不知道我是不能用针线房的布料么?”
高氏抚掌笑道:“原来是给跃跃那小人儿做鞋子呀,这可真真是小宝贝哟。上次周岁宴上一见,粉雕玉琢的娃娃,我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抱回咱们侯府。”
“侄媳妇你是侯府的正经主子,怎么不能用一块布料啦。都是严妈妈这老糊涂,搞得这一场误会。”
误会?馨宁笑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定论了。嘴上却道:“邢妈妈你手上拿的什么?好像不是云涛缎啊。”
高氏收了脸上的笑,皱了皱眉不语。
邢妈妈低头道:“回少夫人的话,这是普通的布料,包账本用的。刚才徐妈妈找布料前,在奴婢这账本上做了记录。因奴婢正在烫做好的衣服,怕耽搁烫坏了。就让徐妈妈自己找布料,谁知出了这档子事。奴婢知晓怕是有误会,赶紧带了账本来。”
说着,邢妈妈双手呈上张本。琉璃接了过去,送到高氏手里。
高氏翻看账本看了一眼,“邢妈妈,你怎么不早点说啊,你看这误会。”
邢妈妈连忙跪下道:“都怪奴婢嘴笨,不知道如何说。才惹下了这等误会。请夫人和少夫人责罚。”
高氏为难道:“侄媳妇,你看......”
馨宁轻哼一声道,肃容道:“严妈妈你不分青红皂白私自拿人。邢妈妈你来了没有及时陈清误会。你们可知你二人差点引起了福敏院与和顺院的矛盾。实在该罚。”
馨宁转头又笑着对高氏道:“二婶,毕竟您管着家。至于怎么罚,您说了算。”
高氏心中暗骂,好狡猾的陈氏她定好罪,让自己去罚。得罪人也要拉着她一起,“世子夫人说的你们可认罪?”
严妈妈和邢妈妈自然俯首认罪。
高氏道:“如此,便罚了你二人本月的月钱。”
馨宁又道:“二婶,徐妈妈是我的奶娘,也是跟前得脸的人。今日受了如此的冤枉,落了脸面。以后在侯府还怎么做人?严妈妈你说呢?”
徐妈妈立在那心里心里一暖,为此事小姐今日不惜和侯夫人直接对上,现在还未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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