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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第4页）
季浣看季东几度欲言又止，她主动开口：“你先上去吧。”
说完将行李箱立在街边的一处石阶。
季东点点头，“好！”
这栋居民楼从外面看过去颇为破旧，楼下一层是商铺，上面5层住宅。
一路堵车过来，到这边天已经擦黑，街边亮起暖黄的路灯。
季浣四处打量，这边是新区跟之前居住的老城区比起来偏工业一些。
宁川勉强算是个二线城市，行政区有四个。
这里距离季浣跟母亲之前居住的地方隔了两个区。
隔了两个区，就能造成人与人之间，十几年不见吗？
季浣不知道答案，就像她也不知道，明明那天她出门前，母亲还笑意盈盈地叮嘱她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为什么她晚上回去，迎接她的是一具泡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季浣吸吸鼻子，抬头看了眼三楼。
她没打算真的按照季东的安排走，上一辈的恩怨她不清楚，但这位方姨有多不待见她，她心知肚明。
只是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还有点蒙，没来得及消化和规划以后的生活。
之前居住的房子还在，季浣却不想回去。
她那时料理完母亲的后事，便搬到了暑假打工的地方借住，一直到开学后，又直接回了学校宿舍。
这一时半会该去哪儿，她还没有想好。
“季东！我看你是翻了天了！”
老式的居民楼隔音不好，尖利的叫骂声季浣站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
“她妈有病你知不知道！精神病！会遗传的！”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她得了还会告诉你嘛！”
“她好好的怎么会被开除了！”
“什么劝退，跟开除有什么区别！”
“别人怎么就招惹她不招惹别人！她就是有病！”
“小徽一住校，你就往家里带个精神病回来！你什么意思？早计划好了是不是？！”
……
刻薄的话语从三楼砸下来，季浣面无表情的听着。
季浣其实不惧怕别人的闲言碎语，从小听到大，早免疫了。
但估计季东听得比较少。
——啪！
是瓷碗落地清脆声，接着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楼上的女人开始呜呜地哭泣。
哭声被风拉扯后听到季浣耳朵里已经有些不清晰，只嗡嗡一团，吵得季浣浑身不舒服。
季浣结束等待，拎起脚边的行李直接走人。
在她转身的瞬间，嗡嗡声突然断了，有路人的闲话不真切的飘进她耳朵里。
“欸，生哥！你看什么呢？”看小说，630boo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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