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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云片都在笑她（第2页）
声嘶力竭的大喊：“救救我，大哥救救我。”她说着，向远处打着闪电的男人扑过去。
那是一个青年男人，估摸着有二十六七岁，脸上还有着一片青涩，似是从没见过这般情形，吓得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晕倒在地后，他才试探性的上前。
探了探温野的鼻息，微弱地毫无力量，脸上猩红的巴掌印夹杂着唇角涌出的血，再看衣衫，上衣胸口处被撕裂的体无完肤，连带着身体都是被折磨的伤痕。
“撒个尿的功夫你怎么跑这来了。”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他的喘息声很大，像是鼻子被塞住了一样，厚重的惹人浑身不适。
年轻男人回头搭话：“孙哥，她自己跑下来了。”
“妈的，就知道这俩孙子干不出什么人事。”男人系完腰带蹲下身子，捏着温野的脸左右看了看，感叹：“被折磨的不轻啊。”
“怎么办？”年轻男人问。
“能怎么办，这俩杂种，每次都收不住。”孙哥厉声吼了一句，“你先带出去清理清理，我上去找这俩杂种。”
“带哪啊？”年轻男人看起来要憨厚一些，说出的话也没有那般疾言厉色。
“老房子那。”孙哥交代，“抓紧，别让人看到。”
年轻男人将温野嘴里塞了块布，打横抱起，向山下走。
雨势很大，黄土被水淋湿后泥泞难行，可年轻男人的步子却十分稳当，应是走了多年，早已成习惯。
山坡处，孙哥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来回掂量，叫了几声先前男人的名字，没有丝毫回应，他又往前走了走，雨水已经在山路上激起了坑洼，加之夜色深重，看不出什么特别。
再往前走，深坑里躺着两个毫无反应的男人，正是先前上来的两人，孙哥还没等细思，只觉腰间被人用东西顶住，毫无反手之力。
山下，年轻男人将温野兜兜转转带到了一间老房子里，四周杳无人烟，应是常年没人居住，老化的连电路都没有接通。
一束微弱的光摇晃而起，那是布满尘土桌上的红蜡，时间经久，蜡烛已燃到尾根，若不是那一滩滩陈下的蜡油，恐怕这束光也是难得再见。
男人点完蜡烛垂眸用余火点了支烟，烟雾升起，遮盖了大半空气中的潮湿味，他没有做任何举动。
可温野却能感受得出，他在看她。
忽然一声轻笑传来，温野恍惚，耳畔再传来声音，“我见过你。”声音老成持重，与刚刚的青涩截然不同。
温野忽地就明白了，为何下山时，他的步子怎会那么稳。
一支烟抽完，男人扔下烟头，目光仍在看着她，像是早就知道她在装昏一般，几秒后，嘴角又轻笑了一声。
这次要比之前的声音更重了几分，脚尖开始踩住地上的烟头，直到看不见半点儿火星，他才捡起来，不紧不慢地放到上衣口袋。
他穿的是一件带着帽檐的黑色雨衣，身材并不高，若站在仓恪身边，也只能到他耳朵的距离。
可眼下，浑身就是透着一股气场。
“2o15年”他有条不紊的开口，“川南火车站”他收回视线，用食指拨动着蜡烛的火焰，“你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火焰时亮时暗，把这里的一切都照耀的格外不真切。
“你披头散发的坐在车站门口哭”他笑了，目光深邃，似在回忆，“你说你男朋友失踪了。”
温野睁开眼睛，空气中还有着未散的烟雾，迷离中让这间茅草房更加破败。
她躺在草席上，干燥炸起的席丝扎着她的皮肤，如同银针抵在腰间，这种密密麻麻的切扎，远胜过小臂的刀割。
“所以，你是打算来这找他吗？”男人望着她，自是也看到了她睁开了眼睛，唇角渐渐上扬，“还是......他本来就是这里的？”
温野无话，和定住了一般望着茅草屋顶，脑海里闪烁着杏子妈在警局说“枣村”的场景。
的确，她不是第一次听这个村名了，第一次听是在川南孤儿院，院长告诉她的。
那是程憾失踪的第一年，她从北京来到川南，疯了一样寻找程憾的下落。最后院长看不过眼，告诉了她程憾的身世。
小小的档案袋里记录着程憾的由来，他是在川南火车站捡到的，那天他被放在一个背篓里，身旁坐着一位七十多岁年迈的老人，手里举着牌子，要找好心人收养。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吵闹非凡，程憾却很乖，小小的婴儿躺在筐里，睁着眼睛不哭不闹。
院长收养了程憾，借着给老人买米粮的缘由准备去老人的家，却未想到老人的家并不在川南，而在邻市谷壁的一个村落，他不远百里走了许多路，换乘了几次大巴才来到川南。
院长不忍一个老人来回奔波，也本着为孩子身世着想便将老人送回了谷壁。
老人没有让院长送到村庄，只到了谷壁县城，在那残败的车站，他用了一生中最恳求的语气，那是一个垂暮之年老人最后的托付。
多番打听，院长才知，老人所在的村子，叫枣村。看小说，630boo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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