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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池:???
“倒也不是不行……往哪走?”
“下山,往边境方向,那里有个镇子。”
老池哦一声,一马当先骑了出去。
盘山公路下山也不是一路下坡,偶尔也有往上的路,好在都不算太陡了,齐翌能蹬,两人速度还不慢,半个多小时后就到了山脚,隐隐能看见远处的镇子。
不只是镇子,还有民警设卡拦截,老池盯了半天,发现打的是缉私查毒的招牌。
他扭头看向脸色微微发白的齐翌:“这应该不是巧合吧?老王……咳咳,王头儿跟这边联系过了?”
“嗯。”
“不怕打草惊蛇吗?”
“不会,边境严查道路是正常的,一动不动才惹人起疑。何况也没指望这关卡真能拦下阿嫲,只是为了压缩她的活动空间。别管那么多,直接骑过去。”
齐翌脚下略顿,不再和老池并肩,落在他的后边,两人呈一条直线,不疾不徐地朝关卡处骑去。
关卡处的民警很快主意到他俩,同时老池减速靠边,他没表明身份,以普通骑行者的角色配合检查。
过了卡口,齐翌满意点头:“不错,滇省同志不愧身经百战,即使看到自行车也没掉以轻心。”
老池嘟嘟哝哝:“这不理所应当的吗……”
“不,就在前两年,东南沿海那边有次缉凶,发现某通缉犯下落后,民警将各个路口堵得水泄不通,最后还是让那个通缉犯跑了,他当时就和我们一样,笃定民警追查重点是机动车,于是骑着辆单车大摇大摆沿着河滨小路出了包围网。”
老池目瞪狗呆,然后反应过来:“所以你就认为,阿嫲也会用类似的办法大摇大摆的逃出去?那你明显多心了,你刚也说过,这边的同志很负责……”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阿嫲现在到底长什么样?用的什么身份?”
老池愣住。
齐翌接着问:“一个重要嫌疑人,如果不知道样貌,也不知道身份姓名,就算站我们面前也认不出来,某种程度上,他摆在明面上的身份是清白无辜的,如果他想走,会怎么做?”
“光明正大的出境就可以了……”老池咽口唾沫:“那我们这些天的努力,就全都是无用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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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频繁搞事情,还用许诺和大量面貌与‘宋书钰’有几分相似的女性故布疑阵,就证明了她还没走成。”
老池不理解:“为什么?”
“三种可能,一是阿嫲明面上的身份也是个通缉犯;二是阿嫲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是我们的熟人。”
老池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又忽觉齐翌说漏了一个:“第三种可能呢?”
“有个很重要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抛下,但这东西带不走,过不了安检。”
老池懂了:“所以不论哪种可能,阿嫲都只能用偷渡的方式离开,边境线是她绕不过的难关,对吧?”
“对,”齐翌说:“所以边境这边的人一定要动起来。如果没有调动,看似几百公里的边境线处处是破绽,实则可能处处有眼线;但动起来就不一样了,警力毕竟有限,重点盯守几处,就意味着剩下的地方无人蹲点,这就是阿嫲要的机会。”
“说白了还是围三缺一呗?可阿嫲凭什么中招?”
“这就是我这段时间接连布置的意义了。”齐翌放慢车速,停到路边:“说白了,我就是要给阿嫲提供一跳路,一处对她而言绝对安全的破绽,完全没有民警盯着,没有人堵截,那么阿嫲就算再谨慎,也十有八九会踩坑。”
老池默默兜回来停在他身边:“你咋会然停下了?刚刚说啥我没听见?”
“不走了,就停在这,把车扔路边,会有人来处理,我们进山。”
“又进山?”老池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离镇子已经很近了,此时已近深夜,镇子里没几盏灯,马路上也是昏暗一片,他俩完全藏在黑夜当中。
齐翌转身跳下路肩,往山上走去。
老池忙跟上,然后再次追问齐翌刚说了什么,齐翌没办法,只好给他重复了一遍。
他听完后满脸怀疑的说:“这她能上当?”
“正常来说,以她的谨慎程度确实未必会轻举妄动,但如果滇省最近确实有行动呢?而且动起来后也确实存在一定的破绽,存在几处薄弱点。
“最关键的是,我人在天府,无法掌控滇省的情况,鞭长莫及。”
明天请假一天,值大夜班,还要迎接市局检查,着实腾不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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