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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羊秘地,为配合上官陆的谋划,也开始忙碌起来,利用早先探查出来的安全通道,将五羊骑所需六十余匹龙马送入君山北麓,那座于三年前搭建的临时营寨,这其中便包括上官陆、姜愧、书生、屠夫四人自京城骑乘到望关角的天翅龙马。
时节随着树叶颜色的加深而迈入孟秋,也就是在这一日,上官陆统领望关角五羊骑六十余弟兄,借助夜色掩护,扮作商队,悄然南下。
车架、货物、路线,这些是早已规划好的,而为了这些,上官陆、白典、书生、屠夫,不知熬了多少个日夜,竭力让一切都毫无破绽,这其中便包括如同商人般处理那些货物,怕水的盐巴和布匹用油毡纸包裹严实,易碎忌率碰的陶瓷器皿,藏埋于装满茶叶的木箱内,等等!
一路马不停蹄快速南下,于第四日清晨进入五羊州、双河州交界处,汇合在此等待的六人,当即折转向东,进入羽谷关至五羊关东官道,这才开始北上。
日夜不停星夜兼程,累了就做车夫歇歇脚,困了便蜷缩在车尾凑活眯几眼,饿了嚼上几口馕饼伙着囊中的清水吞服,总之一句话,尽早赶赴五羊关。
第八日,五羊关遥遥在望,不管是上官陆还是五羊骑军卒,当五羊南关映入他们眼帘,这个他们曾经为之奋战、为之流血的军关,泪水不自觉溢出眼眶,悲痛、伤感的情绪瞬间弥漫在整个商队。
入关,无须上官陆担忧,自有白典所安排的六人操持,他们在这小半年里进进出出,早已同看守关门的鞑子打得火热,没有意外顺利入关。
上官陆包括五羊骑所有将士,无人愿在五羊关多停留片刻,耸立的石条高台、星星点点的毡包,看着闹心,当商队出关的手续办好,立即出关,而消失多日的姜愧也在这时随着商队走出五羊北关。
孟秋上旬的最后一天,辗转反侧奔波多日的商队,总算在上官陆的带领下顺利避开鞑子各部联军驻扎之地,进入荒漠。
车队开始分散,各自行事,隶属于斥候的那六人继续押送货物继续北上,而上官陆及五羊骑将士六十四人,则是隐蔽西行。
上官陆他们所走的正是当年血狼主动出击,骗开北关收回五羊的那条线,有白典所提供的详细军情探报,一路有惊无险渡过左司军寨、越过啸风角,进入五羊关西侧君山第一个凹地。
骑乘奴马,马力堪忧,行进速度自然很受影响,转过啸风角不过三日,未能及时抵达预定歇脚点,竟意外遭遇鞑子骑兵。
“主子,不对啊?这个时节怎会有鞑子探骑出现在这儿,看架势,仿似是狩猎打垛,尤其是骑长,怎能是牙级勇士呢?”当姜愧领九人充作斥候查探回禀,紧跟着便提出自己的困惑。
“是啊,牙级勇士的骑长,当真古怪。”上官陆同样满腹疑惑,低声呢喃过后,再次询问求证道:“姜叔,鞑子已占据五羊关,关外整个君山北麓已然没有夏族族人,鞑子狩猎打垛有何有意呢?”
“难道鞑子是想撕毁协约,入关劫掠?”一旁的书生说出自己的猜测,却是语出惊人,吓得几人一身冷汗。
屠夫却觉得书生的猜测太过天马行空,出言反驳:“羽谷战事方兴未艾,和谈协约墨迹未干,鞑子岂敢在这个时候自毁其诺,公然兴兵入关。”
“骑长为牙级勇士,绝不该是入关劫掠。”姜愧同样不认同书生的猜测,笃定的说道。
“姜小子,有话就说就屁就放,别学的跟书生似的说一半藏一半,云遮雾绕的吊人胃口。”屠夫一脸不满,凶狠的目光转向姜愧,一副不解释清楚便要出手教训的架势。
姜愧面露畏惧,迎着屠夫逼迫的目光,详细解释自己的看法:“前辈,鞑子牙级勇士实力相当于我族入流武者,地位不低,纵然在金毡部落中也有一席之地,身为帐主,却以骑长的身份出现,若仅仅是狩猎打垛,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牙级勇士啊!应该不至于如此跌份儿吧!”
一切太过怪异,上官陆一时犹豫不定难以决断,置身于此,一招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由不得他不谨慎,晃动着脑袋,将脑海中纷扰而至的杂念抛开,低声问道:“姜叔,姜兰那儿怎么说?”
“主子,我在关内停留多日,并未等到他,只是联系上了他身边的米索,可据米索所言,并无异常。”
闻言,上官陆眉头皱的更深,乱入线团毫无思绪,耳畔又听到书生的提醒:“主子,姜兰如今身在海日古鞑子的鹞鹰部,随海日古驻守五羊易市,怎会对鞑子的情况知之甚详,所言,可参考,不可引之为重。”
屠夫也紧接着出言提醒道:“我们尚未抵达血狼,五羊骑一应军械、军需尚未拿到,赤手空拳那不就是待宰羔羊嘛。”
这个时候,张秦唐和时冉昱只有安安静静支愣着耳朵聆听的份,而没有发表意见的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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