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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其墨嘴角含笑,淡淡点了点头,继续用压根就不怎么吸水的旧衣服改造的布巾擦头发,白色亵衣的衣领口随着动作开口越来越大,露出胸膛大片的皮肤来。
君楚楚心道乖乖,这小子身材真好,虽然不是全身都是隆起的块状肌肉,但是隐隐藏在皮肤下的肌肉线条也非常不错,尤其是这些线条连起来非常舒畅,让她忍不住地就把眼神滑到领口边,恨不得很顺着这口子滑进去,看看里面的美景是怎样一个滋味。
就在君楚楚准备自己脑补裴其墨剩下的身材是怎样的时候,他却突然凑近,笑了一声,说:“你在看我?”
被点破的君楚楚并未窘迫地红着脸转开,而是死盯裴其墨,点了点头说:“你敢把衣服脱了么?”
“为何不敢?”修长的手指搭在衣领,裴其墨就这么缓缓地脱了白色亵衣,只余一条亵裤还穿在身上,黑发被风吹起,一滴水从发梢滴落。
君楚楚倒吸一口气,瞳孔缩了缩,不知是被眼前美景所震慑还是被裴其墨的魄力吓到,她猛地躺回床上,转身背对着裴其墨说:“我看完了,你出去吧。”
裴其墨却笑了,这男人细长的眼中有一丝得意,走到床边,手杵着床沿,低声说:“不是你让我脱的么,怎么又不看了?”
君楚楚睁着眼对着墙壁,眼里反而有一丝淡淡的悲伤,叹了一口气,才说:“下次脱衣服的时候不要站在镜子面前好吗,你背上那些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句话的裴其墨瞬间僵硬,他面色数遍,直起身测回头看,发现自己身后果然有一面水镜,便说:“这镜子是你变得?”
镜子里他的背上满是沟壑,丑陋狰狞的疤痕盘根错节在一起,扭曲出一个恐怖的繁复符号来。把手伸到背后,抚摸着那伤疤,用一种听不清情绪的声音说:“为什么要变出水镜来呢?我可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看到这东西的。”
君楚楚叹息了一声,说:“好好地色诱变成这样,真是可惜啊,早知道等你脱了裤子我再把水镜变出来了,本来只是想看个全套的。”
裴其墨顿时僵住,本来压抑的心情也跟着消散不少,摸着裤腰带说:“你真想让我脱裤子?”
君楚楚转回身来,看着他说:“怎么说?你原本不想脱?”
裴其墨脸有些黑,伸手拿过脱下的亵衣打算穿上,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和君楚楚玩什么色诱游戏了,却被君楚楚一下按住手,“先等一下,我看看这疤。”君楚楚眼神明亮,不带有歧视更没有同情。
怔怔的看着这双眼睛,裴其墨失去了穿上衣服的机会,转过身让君楚楚仔细看他背上的伤疤。刚转过去就感受到一只冰凉的小手抚上自己的背,轻轻摩挲疤痕的轨迹,裴其墨幽幽的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正面看到这疤痕后君楚楚便沉默了,这些伤疤如同沟壑一般狠狠地犁进裴其墨的肉里,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而上面扭曲盘根错节的曲张血管都昭示着它曾经带来的疼痛,君楚楚手循着伤口的痕迹走,冰凉的手让裴其墨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这疤痕,图案很特别。”君楚楚开了口。
裴其墨嗯了一声,起身站起,拿过亵衣穿上,看了看外面的月色,低声说:“天色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裴其墨关上门的瞬间,君楚楚偷偷摸摸变出的水镜碎裂开来,逐渐消失在空气中,她歪着脑袋看着关闭的房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白皙的手掌握紧,嘴中只说出星河剑法四个字来。
“裴其墨,你到底是谁?”一夜未眠,君楚楚盯着房顶,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一次香艳的色诱,就这么虎头蛇尾了。
当夜,色迷心窍的君楚楚在裴其墨擦头发时就已变出水镜,本打算全方位欣赏美人,却发现紧贴在裴其墨背后的衣服上的图案是何其熟悉,心中一紧,便开口让裴其墨脱衣让她看个清楚,谁知果然非常相似于星河剑法有关的图案,心急之下只好设法让裴其墨让她近距离确认。
裴其墨只知道君楚楚摸上自己背的手太过冰凉,却不知它为何冰凉。确定了这伤疤的形状后,君楚楚更是迫切想要知道它的来历,不过深知这是合欢宗非常隐秘的秘密,她不敢问,而是假装自己第一次看到这疤痕。
“不能心急,星河剑法是我星河宗最重要的剑法,它的下半部藏在合欢宗这件事即使是星河宗都只有一两人知道,那这秘密定然是合欢宗不传之秘,我才区区外门弟子,不可心急,只要裴其墨不死,定然有机会知道这疤痕的来历。”
一整夜,君楚楚都在告诫自己不能心急,更不能表现出自己对那疤痕的兴趣,要把这件事淡化,淡化成一件两人都心照不宣不去提起的秘密。
第二日,从裴其墨房间黑着眼圈出来的君楚楚成功让于潇潇误会了什么,这个老实妹子一副撞破两人奸情的样子,捂着绯红的小脸跑了。
君楚楚倒是非常有涵养,配合这妹子的猜测,假装出一副被撞破好事的样子,不敢去阻拦她的离开。
看到这两人的表演,从闭关室里黑着脸出来的裴其墨脸更黑了,看着君楚楚说:“你可真是无聊啊。”
点了点头,君楚楚坦然承受,道:“本来就无聊。”
似乎习惯了君楚楚会这么回答,裴其墨转身走进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休息了。君楚楚则是眼神闪烁,盯着那道紧闭的房门不说话,半响也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转身回到房间,君楚楚困得不行,不过还是让闭月准备了热水,沐浴焚香后,方才宁心静气地睡下。“说起来要加油了,还有半年,再不加速要被小素素赶上了啊。”
时间过得很快,君楚楚和裴其墨相安无事两年,两人都不再提及他背上的那些伤疤,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暧昧行为,可不知为何这种宁静如水的日子所透出的安宁静逸却让君楚楚非常享受,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自然如水。
这日,裴其墨终于找到君楚楚,开口道:“你可知内门考核将近?”
房间内焚着上好檀香,君楚楚手边一杯茗茶,正在持着一本纸业泛黄的古籍阅读,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说:“我知道,我已经去把修炼进度的考核过了。”
裴其墨楞了一下,做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上等的瓷器上摩挲一阵后说:“何时去的,为何不与我商量?”
君楚楚看书的手抖了一下,视线却没有挪开,继续说:“是我师傅叫冷长老提前带我去的,顺便把入门任务领了。”
君楚楚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似乎平静非常,可裴其墨与她相处近四年,照顾她衣食住行,两人长下午一同论道奏乐,她此时的反应就让他觉得非常好反常,不知为何有些压抑地问:“是什么任务?”
一直素手把一枚玉牌放在桌上,君楚楚白嫩的手和深红色的桌子对比起来显得有些刺眼,“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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