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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被俘（第2页）

陈列摆手打断他的话，“好了，知道你这一天一宿都没睡了，城防安排好了就行，但不能贪睡。”

“是！”

“比上次战斗感觉如何？”

“压力大的多啊，放眼望去，敌军源源不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杀完，弟兄们都感觉心惊胆战的。”

“嗯，这个正常，宪祖啊（毛穆之的字）我们打仗不可能把每一个敌军都杀了，就算十万敌军伸头让我们砍，我们能砍多少？何况敌人比咱大晋军作战力还强。”陈列在地上坐下，也示意毛穆之坐下，接着道：“有杀有俘有驱赶，才是正道！”

毛穆之一脸敬佩，他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这位年龄只比他大了一岁的将军道：“北中郎将说的是，末将谨记。”

“孙子曰：“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是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张弩，节如发机。”

意思是指，湍急的流水疾驰奔泻，甚至能漂动大石，这是因为它有强大的水势；鸷鸟速度飞快，以至于能迅速捕杀锁定的鸟兽，是因为它掌握了急促的节奏。

因此，善于作战的指挥者，也一定是能够制造险峻势态的人，他进攻的节奏必然是极度短促的。善战者所造成的“势险”就如同拉满弓弩一样，随时可以发射，进攻的“节奏”就如同扣动弩机那样，突然就可以发射。

陈列是真喜欢这个年轻的将领，所以跟他讲了这么多，从他见毛穆之第一面就感觉他必是大晋新一代的杰出将领。

毛穆之一边点头，一边默默地咀嚼玩味着陈列的话。

“行，你好好休息吧，祝逐的机动部队已经上城了，今晚你们睡个好觉，让他们看着吧。”陈列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向外走去。

十一月（旧历）邾城的温度已经达到了接近零度，陈列检查完另外三个城门回到北门，心中宽慰了许多，祝逐机动部队新上城的四千人精神饱满，斗志极强，这得益于两个原因：一、第五师的朱雀，二、陈列阵斩敌方主帅桃豹。

现在的陈列无疑就是邾城之守护神，他的威望已经达到了空前的高峰。

清晨，东方渐渐露出惨淡的鱼白，凛冽的寒风从北方呼啸着刮来，邾城一片肃杀之色。

城里的鸡叫声、号角声、战鼓声吵醒了陈列，陈列穿戴好盔甲走出城楼，旁边士兵端过来木盆，陈列洗了把脸，精神又振作起来，打了一趟梅花螳螂拳后，身上热气腾腾，来到城头双手扶着垛口，向下俯瞰敌营。

一望无际的石赵大营，炊烟袅袅，战马嘶鸣，看来今天又是一场血战。

吃罢早饭，第五师带着段氏一、存、丹三人上了北门城头，陈列一见他们来了，嗔怪道：“不是让你们好好休息吗？”

“十万大军围城，怎么能睡好？”第五师苦笑道。

“我们休息好了。”段氏三侍卫躬身答道。

“第五护军大前日让我出马迎敌，说有安排，安排不知是什么？”陈列摆出一副不悦的表情对第五师说，心道，我得和你掰斥掰斥这事了。

“北中郎将神威，我安排了大家一起在城楼观战助威。”第五师嬉皮笑脸地道，睿智的大眼睛里满是得意。

“你……”陈列顿觉无语，“你把我的大棕马扎成什么样了？它现在怎么样？”

“北中郎将放心，我用力有数的，不能扎的太深，否则失血过多，就驮不回来你了。”第五师一脸堆笑继续道：“大棕马现正在医馆，段公主和军医悉心调养，有点骨伤无大碍。”

“来人！”陈列厉声喝道。

“在！”身边四个士兵上前躬身答道。

第五师笑容僵住了……

“来那么多干嘛？给我记下来，抚夷护军第五师藐视上司，欺骗主将……罚俸一个月。”

“是！”

陈列心里何尝不明白第五师的良苦用心，十万强敌，换了东晋其他任何一个主将在此守城，早就跑了。逼他出去碰一下运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这样，士兵们的士气才能迅速提升。

正说话间，只听身后城外鼓声大作，号角齐鸣，惊天动地，陈列、第五师忙快步跑过去看，只见石赵大营里旌旗摆动，一大队带着貂皮白帽身穿重甲的骑兵纵马而出，烟尘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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