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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照这样算的话，我们人类哪有什么希望？你还不如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炮灰！”楼溯听得有点生气，又给楚息痕夹了一堆吃的，把他吃空的碗又填满了。楚息痕吃饱了，直接把碗往楼溯面前一推，“你自己吃，我吃不下了。”楼溯已经吃过早饭了，但他现在还是能化气愤为食量，把自己夹的一碗菜给吃光了。“对了，谢博士说有件事要专门跟你说一下，就是我跟白锦栗从副本里出来时，人是在小丑待的那个时间缝隙里的。”楼溯直接跳过了刚才那个令他不爽的话题。毕竟楚息痕现在也算是能随心使用异能了，这个身份限制也算是不存在了。“你们去过时间缝隙，看到小丑了？”楚息痕有些惊讶。这事儿其实楼溯昨晚哄楚息痕睡觉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但是楚息痕睡着了没听到。“看到了，它的下半身卡在一个石头蛋里，跟你拿的那个石头一模一样，不过是黑色的。”说到这里楼溯顿了顿，“我们在副本里也见过那个石头蛋，就在hbp研究所的负十层里，我看到那个石头里有一个婴儿，当时你已经十二岁了，所以八成就是那小丑。”可惜他回去的是副本里的十年前，要是现实的十年前，他非得把石头蛋里的小丑给锤死不可。hbp研究所在暗中培养小丑的事，楚息痕跟谢凌已经猜到了，楼溯现在的话算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测。楚息痕在意的是上次副本开启之前，小丑真的把楼溯和白锦栗的身体拉到时间缝隙去了！“楼溯！”楚息痕突然抓住楼溯的手，“你再使用一下【时间凝固】！”“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吗？”楼溯不明白楚息痕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我怀疑【时间凝固】这个技能可以让你进入时间缝隙，你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楚息痕显得有些激动。如果楼溯能随意进入时间缝隙找到小丑的话，他们战胜小丑的几率就又增加了！不需要被心疼“亲爱的，你先别激动，我们来合计合计，假设【时间凝固】真的是我进入时间缝隙的钥匙，那我现在进去是不是会打草惊蛇？要是被小丑发现了，它把这个进入方式给堵死了呢？”楼溯自然是相信楚息痕的判断的，只是他觉得不能贸然实验。楚息痕冷静下来，“你说得对，我们要先做个计划，要不去找谢博士一起商讨一下？”“走。”楼溯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站起来。出门后，楼溯先将餐盘和碗筷送去了厨房，然后才和楚息痕一起下到负十一层去找谢凌。下楼的过程中，楼溯跟楚息痕说了当年hbp研究所的构造。“我猜到了。”楚息痕说道。知道hbp研究所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培养小丑了，他就猜到负十层到负一层的作用了。楼溯没再多说，只是紧紧握住楚息痕的手。同样是被研究员从白山之巅带回来的石头，甚至是同一块石头，却因为楚息痕在胚胎时期没有攻击性，就被研究员们放弃，转而去精心培养那个将全世界带向灭亡的绝望。“从我有意识开始，耳边就一直有很多声音，就是一些普通人家的日常，吵架的夫妻，买菜的阿婆，还有孩子的欢声笑语，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还很小的时候，我每天看到的都是研究员，以及其他实验体，除了每天的实验项目，以及例行检查的时候会听到研究员们简短交流几句外，我甚至没有听过其他人说话。”“开始我还很茫然，为什么我婴儿时期周围那么热闹，慢慢长大了，身边却那么冷清，都没有人跟我说话，直到我七岁的时候，因为我每在研究所里活过一年，就会有半天的娱乐时间，就是去一个房间里折纸，所以我都记得很清楚。““也是那一年，四岁的诡诡来了研究所，她年纪虽小，却是二代试验品里最出色的，才做了第一轮实验，她就激发了一种潜能，潜能其实就跟现在的异能差不多，只是被药物激发的潜能没有任何属性，就是基于身体机能的强化，比如力量、速度、视觉等等……”“她跟我不一样，她是被研究员从外面的世界带回来的，她在研究所里很霸道，研究员都要陪她玩，跟她说话，她来了之后，整个负十一层都变得热闹起来，她尤其喜欢来找我麻烦，因为她听说我是一代试验品里最厉害的，她很不服气，因为每个试验品被激发潜能后，每隔五年就会有一场比试，和我的比试。”之前楚息诡说研究所每五年有一场比试其实是不准确的，对其他试验品来说是五年一次的比试，但对楚息痕来说，他就是那个检验其他试验品合不合格的工具。“负责照看我的研究员告诉我，比试输了我就会死，好像从我有意识开始，我就知道我不能死，我也不想死，所以我从来没有输过，在我要跟诡诡比试前不久，我听到研究员的议论，我才知道跟我比试输掉的试验品就会被研究所放弃，他们会被赶出研究所，不仅要面临研究所的追杀，还会因为失去了药剂支撑，身体机能崩溃而死。”“诡诡是我在研究所这么多年来，见过的第一个鲜活的生命，我不想她因为比试输给我而被研究所放弃，所以我故意输了比试，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真的挺想到研究所外面看看的。”“我十二岁就离开了研究所，见识到了这个热闹的世界，通关了游戏，认识了很多人，现在身边还有你们相伴，我觉得这短暂的一生也没有很差劲吧？”楚息痕说完这许多话后，转头认真询问楼溯。“嗯，听起来就很丰富多彩。”楼溯发自内心地赞扬，如果不是末世降临，楚息痕的这一生可以说比精心编排过的电影还要精彩刺激了。电梯已经到达负十一层好一会儿了，但是没人使用电梯，他们也没有按开门键，就这样站在电梯里说话。“所以不要再因为听到我在研究所里的生活，就摆出这张臭脸了，我活得挺好的，不需要被心疼。”楚息痕用手指戳在楼溯的心脏处，“把我的话牢记在心里，不要因为我的事，被小丑用绝望支配了神智，知道吗？”楼溯被他戳得后背抵在电梯壁上，像个鹌鹑一样，乖乖点头，“知道了！”楚息痕这才按了开门键，拽着楼溯出了电梯。在走廊上，楚息痕透过门上的透明小窗，看到了异能者们的训练。但他看不懂，“这是哪门子训练？”只见房间里，每个异能者都在戴着耳机看电视，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在休闲娱乐。楼溯给他解释道：“这叫脱敏训练，他们看的是他们心里最害怕的事，一遍一遍反复观看，让自己心里产生免疫了，下次在被小丑释放的绝望侵蚀时，他们就不那么容易崩溃了。”这方法跟刚才楚息痕在电梯里让楼溯记住他说话是一样的道理。谢凌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研究怎么快速激发异能者的潜能，尽量在下次副本来临之前，让大多数人的异能等级都能到达九级。他对门被小昙花砸坏的实验室也被异能者修好了，现在就跟新的一样，一点破损痕迹都没有。楼溯敲开门时，他们看到白锦栗也在。因为谢凌对他们这次副本里的事还没有完全了解清楚，又不想打扰楼溯跟楚息痕的二人世界，所以只能一次次地找白锦栗了。而白锦栗在副本里算是已经做过“脱敏训练”了，谢凌也没有安排他出去搜救异能者，他的时间还算挺空闲的。“二位是来要人的，还是有什么事要说？”谢凌一边看着自己的试验台，一边跟两人说道：“灵夭他们搜救异能者的效率很高，暂时还不能还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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