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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知道。”慕楠不以为然，“你只是在远处看着，从来没打扰过，就连签名握个手都不曾。这不是一个影迷粉丝会做的事。”赫茗屏着呼吸不说话。很显然，慕楠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叫人仔细调查过。他有备而来，似乎还志在必得。慕楠说的每一句话的音调语气都没变化，落到赫茗耳中，却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炸得他脑子嗡嗡作响。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每一次偷偷跟在他身旁出席活动，总是挑最远的位置坐，从来不会举手参加互动，即便是签名会也只拜托别人帮忙拿签名。他突然觉得委屈。慕楠毫不留情面地把他的小秘密说出来。就好像在笑话自己的这点心思于他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的这份感情半文不值。慕楠说：“你喜欢我，不是么？”还没答应大概受父母影响，在赫茗还小的时候，就对婚姻充满向往。他甚至不只一次憧憬过自己求婚的场面。在一片花海面前，他单膝下跪，手捧着戒指，对心爱的女孩说：“请和我结婚吧。”那时他自己没料到，到了初二那年，自己就被一个男人勾了魂。从此再没别的人能进入他的心里。即便是男人，他仍旧会想，仪式少不得，无论如何，求婚都将会是温馨的甜蜜的浪漫的。想象过无数种场景，唯独他没想过，会是这番情形。“哎~”赫茗辗转反侧一晚上，就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慕楠就那么笃定他一定会答应呢？他在电话里甚至无视了自己的拒绝。赫茗抱着枕头，嘴里嘟嘟囔囔：“结什么婚？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昨晚慕楠是怎么说来着?他说：“本来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不过正好你就出现了。以你现在的处境，我想我可以拉你一把。当然酬劳也会另算，你大可当作兼职，总之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你目前既没有恋人也没有跟谁特别亲密，除了……我倒无所谓。你跟他的事，只要别让狗仔拍到实质性的东西，大可继续。”赫茗：“什么?谁？”慕楠：“是谁都不重要。我的经纪人这两日会再联系你的。”“不要。”赫茗扁着嘴拒绝。慕楠没想到，看来乖巧的听话的小粉丝居然会拒绝他。不过他转念想，对方只是还没看到实际的东西，“…到时白字黑字写得明白，你大可放心。”说罢便率先挂了电话。赫茗大喊：“等等，我说不要！喂?喂?!”“嘟嘟嘟~”电话早已断了线，对方丝毫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什么嘛？完全不听人说话。”赫茗看着屏幕显示的“通话结束”，撇撇嘴，扔开电话。眼不见心不烦。原来这么不讲道理的吗？还真是不太讨人喜欢的一面。“哼，竟然还把别人拉下水，我这样都是因为谁啊？啊啊啊！混蛋！”赫茗气不过，抓着枕头当出气筒乱砸了一轮，“不过看样子，他没有再查到别的事了。”吃过早餐，赫茗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起来。“你好，我是方妍，慕楠的经纪人。”赫茗：“……”他当然知道方妍。放眼整个娱乐圈，但凡知道慕楠的，就没有不认识的角色。方妍一贯办事利索，不等赫茗回应，便直主题，“文件已经准备好，你看我是送到你的住处，还是我们约别的地方？”赫茗差点被气笑，“我还没答应！”方妍的语气跟慕楠如出一辙，“你可以先看看文件，若有别的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再谈。”大概昨晚没睡好，他的脑瓜正疼得厉害，赫茗又生气又无奈，只得耐着性子重复，“我不能跟慕先生结婚。”准确来说，是不能在这种状态下跟他结婚。“……”方妍想了想，建议说：“或者我们见面再详谈？”方妍的厉害，赫茗自然清楚。没点本事又怎么可能一直跟着慕楠十多年？她是个非常出色的经纪人，也是谈判的高手。恰恰相反，倒是他对自己没有半点信心。要说清楚。赫茗咬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要跟慕先生正式见一面。”有话好说方妍把会面的地址发了过来，赫茗一看，竟是圈里颇具人气的高级咖啡馆。听说咖啡馆老板也算是半个圈里人，十分注重客户隐私。不但采用会员制，到访客人还需要提前一日预约，加之咖啡馆主打手工咖啡和米其林甜点，出品不错，因而深得明星们的喜爱。赫茗到达时，远远就看见方妍站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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