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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幕后魔手（第1页）

咖啡厅的雅间充盈着柔和的光线，可柔和的光线烘托出来的却是一群恐慌至极的脸谱。

尼莫娘和克奇斯位居这群脸谱的中央，周围是一众官员。这些官员大多在专案组露过面，唯一的新面孔叫法可欣。他是借故没有到场的市长代表，同时还带着一项不为人知的使命。

二十几张愕然的脸孔全都瞪大眼睛，面对墙壁上的大型显示屏。显示屏的分格图像呈现医院内外的四幅场景，每幅场景的焦点都是一个死人。死者倒在地上的姿态不尽相同，却保有被鬼判官处决的姿态，身体蜷缩，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

四个死者中，一个倒在后院的草地上，一个倒在病房里，一个倒在二楼的卫生间里，最后一人从屋脊滑落，掉到医院外侧的巷子里。

巷子里的尸体招来几条野狗。野狗围着尸体乱吠，几个吓坏的孩子躲在远处观望。

除了死在草地上的人，其他三人全都成了腐尸，额头上印有复兴教的图标。

“咣当”一声，房门洞开，雷一凡闯了进来。

乍见面色冰冷的雷一凡，让人疑似鬼判官找上门来。众人全都吓得惊魂战栗，面无人色。

“谁能给我一个解释。”雷一凡阴沉的语气里含有明显的失望。

众人胆怯的目光本能地投向克奇斯。

克奇斯正要说话，尼莫娘抢先说道：“主意是我出的。”

雷一凡不客气地说：“若是没人授意，你想不出招惹鬼判官的馊主意。说得明白些，这一计划的目的不是除掉鬼判官，而是把鬼判官引到诸位面前。它的真实意图是，利用鬼判官对付你们。”

“你是说，仇视迪袒斯权贵的人不是鬼判官，而是另有其人。”克奇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人肯定存在，但这并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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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迪袒斯权贵不是鬼判官的仇人。我执着地认为，那人与鬼判官的初衷不同，但他们意愿相近，目的趋同。”

尼莫娘用请求的口吻说：“雷一凡先生，有个狙击手开了一枪。能不能查一下儿，医院里是否有人中枪？”

“我查不到，也不会有人查得到。倘若不信可以顺弹道查找，我肯定，不要说人的身上，连住院部后院的草坪上也找不到子弹头。那颗足以在百米之内击穿十倍人体的子弹头，留在了某人的身体里，被那人带走了。别指望找到那个人，他可能是真正的鬼。”

“那人会不会是医院里的某个人？”

“他可能是你们猜测的人，也可能是其他人鬼魂附体，甚至是纯粹的鬼。我说不准。我认为，只有面对他的人，才能看到他的本来面目。”雷一凡刻意停顿了一下儿，以引起众人注意。“我希望诸位永远不要看到他，因为看到他的人都会死得很惨，就像刚刚死去的那些人。对不起，我来这儿不是给诸位当讲解员。我只想知道，刺杀行动是谁的主意。”

因为猜不出行动的主谋，众人惶惑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克奇斯身上。

克奇斯慌忙解释：“行动是我安排的，可主意不是我出的。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要在医院设伏。”克奇斯下意识瞟了尼莫娘一眼。

意识到尼莫娘将要成为众矢之的，雷一凡有意缓和了口气：“地位和权力决定了，我们当中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发现隐藏在背后黑手。我有必要提醒诸位，面对恐怖不要自乱方寸，胡乱猜测，更不能凭借猜测盲目行动。好了，我除了给诸位带来善意的提醒，还给你们送来新的讯息。”

“鬼判官又杀人了？”众人乱哄哄地问。

“比那还要可怕。看了电视台的现场采访，你们就会一目了然。”雷一凡说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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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下属帮忙，克奇斯就亲自动手，把画面切换到迪袒斯电视台。

映入眼帘的画面没有雷一凡说的那么恐怖，不过是迪袒斯法院的庭审。可当众人发现，审判庭设在法院的门厅里，被告全是尼克尔斯的同案犯，审理案件的法官又是被他们出卖的霍莫然，无形的寒潮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所有人都吓得冷战连连。

“雷一凡是什么意思？”法可欣率先提出质疑。

克奇斯望着已然关闭的房门，疑惑地说：“是雷一凡暗示我们出卖霍莫然，他肯定事先知道鬼判官会顺藤摸瓜找到我们。他这么做就不怕被我们出卖吗？”

众人全都一脸迷茫。正是他们出卖了霍莫然，霍莫然才与鬼判官为敌。然而，霍莫然与鬼判官公然为敌，很容易让鬼判官误以为，霍莫然接受了迪袒斯权贵的指派。那无异于迪袒斯权贵向鬼判官宣战。可众人又大惑不解，雷一凡出卖他们的后果，很可能导致双方互相出卖，专案组不可能独善其身。显然，雷一凡不会干这等蠢事，构陷迪袒斯贵族的家伙必定另有其人。

令众人惶恐的是，设计构陷他们的人简直像个幽灵。那人不仅对迪袒斯权贵了如指掌，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操纵权势。细想起来，那人带来的恐怖绝不亚于鬼判官。

在一众惶惑的人群当中，尼莫娘反倒成了清醒者。尼莫娘虽不清楚雷一凡诱导权贵出卖霍莫然的真实意图，却领受了雷一凡对她的特别关照。

按说雷一凡不会提醒迪袒斯权贵，留意霍莫然，他这么做很容易引起权贵集团的怀疑，为专案组树敌。可以肯定，雷一凡的目的是转移视线，为她尼莫娘解围。

尼莫娘心说，我本该信任雷一凡，把我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可我不能说出那个人，他可是我心中的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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