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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兰翠兴冲冲地把曜皋带到一个小房间里,指着那一屋子的喜庆物件兴奋的边比划边说。
“这些东西都是我给你们俩准备的结婚物件,我去县里头打听过好几遍了,这些都是我按照别人说的来准备的,也不知道全不全乎。”
说罢,王兰翠又低下头小声道:“可惜你是个哑的,不然也能和我说说你的要求,这会儿我准备的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
曜皋虽然点了哑穴,但是听力可灵得很,听到王兰翠的这话,顿时就俊脸一红,有些无措的左看右看,愣是不敢把眼神落在那堆红色上去。
这年头结婚简单得很,差不多就是相熟的亲戚朋友在一起吃一顿饭见证一下就算是结婚了。
农村里的聘礼更是看上去参差不齐,有钱的就给置办些大件的家具物件,没钱的可能就一两斤糖地含糊过去了。
王兰翠给准备的这些东西显然是上了心的,这些东西别说是放在丰川镇了,就是放在整个县城那都是独一份的存在。
为了表示对曜皋的重视,温家的这场婚宴酒席更是办的声势浩大。
虽然没有大摆上几天的流水席,但也把镇上说得上名号的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给请了过来。
席间的菜色更是好到一端上桌就被人夹了个精光,来温家参加婚礼的人都是抹着满嘴油出门的。
婚礼的过程其实并不繁重,只是曜皋和温言一大早就被人从床上给挖了起来,还是很熬人的。
按照习俗来说,这天一大早新郎新娘是要早起去祠堂给列祖列宗敬香的。
但是温蕴和是逃难来的丰川镇,温家祠堂并没有在这儿。
而王兰翠家的祠堂也早就被人给砸了,但好在她父母的坟头还在。
所以这天一早,温言就被拉着去给太姥姥和太姥爷敬香了。
敬香回来,温言还没歇上一会儿就又被拉着去搬桌椅了。
没错,这年头的新郎在结婚当天还是需要干活的。
曜皋则会好些,虽然这年头并没有给新娘做妆造的习惯,很多人结婚也就只是套一件大红衣服就算完事了。
但是王兰翠对这个婚事上心呐,她特地托关系跑到县城的戏班去请了个化妆老师来家里,就为了在婚礼当天给曜皋化个美美的妆。
这个化妆老师一看见曜皋,就惊喜的围着他绕了好几圈。
“你这外形真的很好,有考虑来我们戏班吗?”
曜皋没吱声,只是乖巧的瞅着那人不说话。
化妆老师见曜皋不搭话只是瞅着自己,心里觉得无趣,也没了欣赏的念头,脸上挂着的笑意都冷了几分。
一时间,室内安静无比。
王兰翠见场面冷了下来,赶忙开口解释道:“哎呀老师,我这孙媳妇听不见也说不了话,哪儿能进得去戏班呀,您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
闻言,化妆老师有些狐疑的看向曜皋,似乎在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听不见。
好半晌,见曜皋的确像是听不见也说不了话的样子,化妆老师的脸上这才又挂上了笑意,嘴里直念叨着可惜。
这个化妆老师虽然话多,但是手艺确实是极好的。
曜皋睁开眼时差点儿被镜子里的人给吓一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
镜中的人原本还有几分硬气的眉眼,此时被勾勒得宛如江南水乡里的烟波,温柔的像是能溺死人。
曜皋原本的长相就偏柔媚一些,此时粉黛尽施,更显得有几分娇嫩柔媚,但妆容看上去又不会过于浓厚,属于偏日常一些的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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