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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大夫认真的模样，慎晚一愣：“从没有过，妾身想要孩子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吃避子药。”大夫略一沉吟：“那夫人可蹭涂抹过避子药？”慎晚这下更是懵：“避子药还能涂抹？”大夫点了点头：“这种药大多伤身子，多用在青楼女子中，每天坚持涂倒是会达到避子的作用，但是也有没避成功的时候，就是涂上后每每来月事便会腹痛难忍。”慎晚当即道：“我用的脂粉头油都是我自己家铺子里卖的，不会有问题，而且我每每来月事都不会有太多感觉，甚至……”她略微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两声：“甚至成了亲之后，倒是更不会有不舒服的时候了。”她如此说，大夫又眉头微蹙想了想，而后眼睛倏然睁大，瞧着慎晚之时脸瞬间红了起来。他将声音放的有些小：“在下早年间在外游历，曾听闻有一极为爱妻的大夫曾做出来男子服用的避子药来，且对身子没什么伤害，但是这方子流传下来的并不正宗，只会让男子不能，咳，不能行房事。”他瞧着慎晚，轻声说：“在下怀疑，是您夫君吃了这种男子用的避子药，许是……许是唇齿相接之时过给了您，才让您脉象似有服用过的避子药的迹象。”说完，他自己却也觉得有些不好实现，伸手挠了挠头：“只是有一点在下没能想明白，即便是唇齿相依渡过去的也不过少量罢了，有怎能把脉把出来呢？”但慎晚却是明白了过来，这几日她同贺雾沉同房的次数本就频繁，从前她没注意，如今细细想来，每次唤水的时候，贺雾沉总会自己去里间清洗，难不成那时就是在偷偷吃药？慎晚只觉得胸中有中奔涌的怒意逐渐攀升，贺雾沉为什么偷偷吃避子药？虽说生孩子劳累，但又不是他生，他避个哪门子的子？他究竟是因为知道了她想要有个孩子后和离，不想让她如愿，还是因为对她只是表面顺从实际上极其厌恶她，这才不愿意同她有一个共同的孩子。这两点不管因为哪一个，最终的结局慎晚都是不认的，她那夜被贺雾沉折腾的不行也没喊过停下，不就是想多来一次也能早点有个孩子吗，合着她忙活这么长时间，都是在干赚吆喝呢？！“银票，多给这位大夫些诊金。”她深吸一口气，强维持自己面上的平静道，“多谢您，不然妾身如今还被蒙在鼓里呢。”许是瞧见了慎晚面色实在是不好，大夫也有些无措起来：“夫人莫要动怒，这药并不伤身，过几日便能排出体外，您身子很好，想来只要您夫君把避子药停了，孩子很快就能有的。”慎晚冷哼一声：“就是他把药停了，他也不配在与我有孩子。”算什么东西慎晚最后一句话说的及冷，走时与来时面色上的变化也很明显，饶是只匆匆见到一面的伙计也瞧了出来，待她走后，连忙凑到自家掌柜的身侧。“师父，您莫不是又直接说实话了？”伙计瞧着桌面上的五十两银票，却仍旧是苦着一张脸：“这位夫人的夫家想来又是个财大权大的人家，您这挣的倒是多了，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来花啊。”大夫嘶了一声，直接伸手冲着伙计头上敲了一下：“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晦气话？我瞧着那位夫人是个有主意的，我今日可是帮她解惑，又哪有没命花一说。”闻言，伙计的脸哭丧的更厉害了：“当初孀居的那位王氏不也是求着您的吗，可到头来还不是——”伙计的话没有说道最后便停了下来，只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若是再有之前那种上门打人的事，您快些跑罢，我如今吃胖了不少，应该能比之前多帮您挨上五六下棒槌。”大夫写记录的手一顿，当即只道：“医者，仁也，我到如今唯后悔两件事情，其一便是没能救下那位妇人，其二便是当时没能护住你。”他伸手拿起银票晃了晃：“左右这钱已经到手，今晚咱们下馆子！”医馆之中恢复了慎晚去之前的安静，倒是贺府之中重新热闹了起来，慎晚一回去便将自己带来的侍女全唤了过来，有一个算一个命她们开始在屋中寻东西，瞧见瓶瓶罐罐的都拿过来。慎晚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们忙碌，倒不是她不想亲自动手，而是因为心中越想越气，如今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银票在旁边给她打着扇：“公主您莫要生气，气坏了自己岂不是随了小人的心意？”银票是将大夫的话全然听到了的，在她心中倒没有像慎晚一样怀疑到贺雾沉身上，而是觉得有小人在暗地里坑害自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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