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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足挂齿的小小空难（第2页）

“哦，其实，我们撞到的不是鸟。”熊兽人挠了挠耳朵。虽然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但是他心知拉奇的判断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

“是翼人，唉！”船长大人长叹一声，替熊兽人揭开了谜底。

“翼人？那是什么？”矮人看看熊兽人，又看看精灵老头，大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

“你们矮人不学习世界历史的么？”拉奇停止了观察，回转过身，一脸诧异地看着矮人。

“我们只学习矮人简史。如果你们的种族有十万年历史的话，你就不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一套矮人历史全书能够塞满这条飞船！看一辈子都看不完，更何况别人的历史。”

“泰德先生，您犯了一个错误。说到种族，无论是人类、兽人、精灵，还有那被撞死的翼人，他们的历史其实和你们矮人的一样悠久。不过只有你们的矮人王国，从上古时代有历史记录开始，一直顽固地延续到了现在，而其他任何一个现代国家，都没有这么长命。”拉奇伸出右手食指，在泰德面前摇了摇，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大地之神在上，赞美您的庇佑。”矮人看向自己的脚趾，向下摊开双手，然后合抱在胸前，又打开放下。作为同样信仰大地之神的熊兽人，也依样做了一遍。

拉奇默默地看着这一高一矮完成了祷告，继续道：“说到翼人，他们祖上也曾经阔气过，巅峰时期统治着世界上一半的领土。不过那时候他们有个高大上的称呼，叫做天使族。”

“哈！早说嘛，这我就知道了。这帮家伙，听名字好像挺厉害，竟敢来招惹我们矮人老祖宗，结果根本不耐打。不过啊，长了翅膀就是跑得快，老祖宗们没追上，让他们溜掉了不少。”

“其实天使族的战斗天赋非常高，只是不喜欢戴着护甲打仗，拿血肉之躯硬磕矮人铁皮罐头，死得那叫一个惨啊。而且这天使族得势的时候跋扈得很，没少残害其他种族。看到他们在矮人手上倒了大霉，各族都喊着要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一个个都把棺材本掏出来让矮人帮忙打造装备。那是你们矮人第一次知道卖军火原来这么赚钱。”

提到赚钱的时候，拉奇和泰德的眼神不知不觉就对在了一起，两对瞳孔中都闪现出了金灿灿的光芒，此刻，对方仿佛就是镜面中的另一个自己，两人在这个瞬间寻找到了默契，又立刻觉察到自己不应该和对面那个家伙志同道合，彼此迅速切断了连接。

“后来怎么样了？”泰德决定继续扮演好奇宝宝。

“天使族发现自己谁都打不过。你也说了，反正他们有翅膀，能飞，打不过就跑呗，跑着跑着就发现自家的地盘全都没了，只能跑进别人不愿意待的大山里面，日子过得苦哈哈的。这一待不要紧，几万年就过去了。然后一班研究社会学的家伙说，他们的文明程度在不断退化，和当初称霸世界的天使族已经不能认定为是同一个种族了，就给改成了现在的名字，翼人族。”

“说得我都有点同情他们了。”泰德的眼里泛着水光。

“尊敬的泰德先生，翼人族从世界霸主之位跌落的那一刻，他们就和当今大陆上的主要种族结下了难以化解的仇恨。特别是兜售军火，让他们吃尽苦头的矮人族，更是一碰面就要拼命，不死不休。而且，他们信仰的风之神系和我们伟大的大地神系，在历次神战中都站在对立方。”熊兽人说到。

泰德一缩脖子，泛滥起来的同情心顿时退潮。

“我有一点疑惑。据我所知，翼人不具备高速飞行能力，以他们的极限飞行速度，即使和我们的飞船迎头撞上，顶多就是晕过去，怎么会搞出这样一摊血水？”拉奇紧锁着眉头，低头陈思，左手搭在右手臂弯，右手悬空，伸出一根食指指向身后污损的透视窗。

“而且刚才的撞击声响非常恐怖，我有一种这条飞船都要撞毁的感觉。”拉奇又转回身去，用右手食指叩击了几下透视窗，确定它依然坚固完整，并没有碎裂的迹象，“状态不错，也就是说那次撞击对我们的船体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只有被我们撞到的翼人，彻底烂掉了。你们说有危险，却又不紧不慢地在听我讲故事，那么说明这个危险应该没那么快到来。”

“没错，您说得都对，耶尔先生。”老拜伦看似一直默默专注于操纵飞船，此时却出声回应。

“这么说，我可以大胆的假设一下。”拉奇得到船长肯定的答复，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我们遇到的不是一个翼人，而是一大群。他们偷偷摸摸地潜入精灵国，躲在风暴中心的风眼平静区内，开展某种神秘仪式。不料，阴差阳错之下，我们撞了进来，引起了阵法的崩溃，这群翼人受到法术反噬，全部身体爆裂而亡。不过被我们撞上的应该只是一个分坛，现在就当心其他的分坛有幸存的翼人会找上我们。”

随着拉奇的描述，熊兽人的嘴渐渐张大成o型，手指也不自觉地放松，以至于提灯都滑落了下来，幸亏矮人眼疾手快，一把抄住，又递还给熊兽人。

“就和他亲眼看到了一样。一个金币哦，我会直接从你的薪水里扣掉。”老拜伦得意地对熊兽人一笑，又伸手捋了捋胡子。

“你们？”拉奇在船长和大副之间来回观望。

“赌您能不能自己猜到真相。我输了，您还是那么的敏锐。”熊兽人低着头挠着耳朵，有些不好意思。

飞船高级乘员在大陆十大无聊工作排行榜上长期占据前三甲的位置。在大部分的工作时间内，他们的视线中都是同样一幅单调的天空景象，这滋生了他们的许多坏习惯，比如小赌怡情，就是他们常用的一种消遣方式。

“好吧，我想知道的是，我们撞上的翼人有多少？我们有没有机会躲开剩下的翼人？如果躲不开，我们可能会面对多少翼人的报复？”

拉奇单手扶着额头，四指并拢，在两道眉毛的上方剧烈地左右揉搓，眼神中原本充盈着的兴奋之意飞快地流失得干干净净，也不知是在担心翼人的威胁更多一些，还是在忧虑飞船高层的不靠谱更深一点。看小说，630boo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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