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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包厢里，程乐坐在角落看着同事们唱歌，手里摇晃着葡萄酒，手机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程医生，你的心飞到哪里去了？一晚上了一直盯着手机，等你家那位呢。”管清多少也和程乐待了几年，他的一些习惯也都熟悉了。“没有。”“死鸭子嘴硬。”管清就知道是这样的回答，喝了一口手里的酒，说道。ktv里面大家都唱的很尽兴，喝的也多少有点多了，除了值班医生滴酒未沾。“下次大家再一起哈”送走了一大帮人之后，程乐站在路边，风吹乱了程乐的发丝，也吹乱了他的心。记忆似乎也是回到了那一年……小谷刚满一岁的时候，管清在家带孩子，程乐去学校上学，那时的他还是长发。忽然有一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拐角处，意识消散，在醒来的时候，程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最好看的头发被剪的乱七八糟，程乐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校园霸凌了。回去的时候，悄悄的走进了客房，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留了好久的头发就这样没了。花洒的水一直在冲刷着，但是却一直没冲掉内心的那一块泥泞。管清从隔壁来的时候，程乐已经把自己处理好了，只是那满头的长发变成了板寸。“乐乐，你的头发怎么？”“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长发太难打理了，以后就留短发吧。”“好吧”管清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和好乐乐去了学校之后，闻墨和程乐终于可以谈谈了。“你可以和我说说头发的事情吗？”闻墨一脸认真的看着程乐。程乐的眼底滑过一丝的纠结。迟迟未出声的程乐，闻墨全都看在眼里。“算了，如果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等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了再说好吗？”闻墨知道自家小先生肯定是因为一些事情没办法说，他也不着急去知道，不过当这件事情影响到了正常的生活的时候，他肯定要解决的。“我我可以说。”程乐的眼神带着一丝的不确定，但是在看到闻墨的眼神的时候，一下子就消失了。程乐对这件事情娓娓道来，无论是辛酸还是无助，程乐发现自己竟然都没有那么的委屈，有的只是说出来这件事情的解脱。闻墨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很混蛋。“对不起，宝宝，都是我的错。”闻墨一脸心疼的把人抱进怀里，诉说自己的担心和悔悟。听着这些话的程乐倒也没什么。“别担心，我现在挺好的，说出来这些，我感觉自己好多了。”程乐拍了拍闻墨的后背，安慰道。程乐顿了顿，过了会，沙哑着嗓音说道：“我会尝试留长发的。”程乐的眼睛亮晶晶的，眼中带着点期许和害怕。闻墨摩擦了那双水亮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纯净。“不必，宝宝不喜欢就不留，我帮你留好不好？”大手摸了摸程乐的头发。“宝宝这样更帅了呢，不过这样更显年轻呢，像大学生。”闻墨这时候还有心思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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