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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这个伤怎么来的!!”方茹茹见他岔开话题更加攥紧他的手腕咬着牙问。
打更人的伤口血流得更加快了,哗哗地滴在石板路上。
“嘶!我说我说,大人您轻点。”打更人似乎是疼急了,他卯足了劲儿地想抽回手时竟然发现他一个大男人力气竟比不过一介妇人。
“这伤……”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方茹茹看着他不免发笑,接着转头对姚县令说:“大人您瞧,这凶手不是抓到了吗?”
“这伤是巳时伤的。”打更人瞧着情况不利,只好夺过话头抢着说出实情。
“昨晚子时二刻,我奉那位少女的命令过来打更,我也没瞧着有什么异常情况。回家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钱也太好赚了。于是我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最后实在没法了。我只好在巳时瞒着我的妻子出门想瞧瞧城墙那里什么情况,没想到……没想到……”打更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的嘴角开始颤抖。
“我……我真没有想到有死人。真不是我害得他!真不是!不是……”打更人着急地摇头否认。
他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甩开方茹茹的手急忙想自证清白“你们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有伤吗!”
他哆哆嗦嗦地指着自己的手,“这个!这个伤是因为我看见那个尸体!不!”
他似乎是疯癫了,“那个人他还不是尸体,他还没死!……那个人的血慢慢地渗出来,然后又迸发出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突然转头抓紧方茹茹的手,“他没死!那个时候他没死!他在挣扎,他叫我救他。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去救他呢!我太害怕了……看见他在挣扎的时候我吓得摔在了地上,手磨破了我都不在意。”
方茹茹听愣了,她没想刘永居然是被放血休克死的……
李润在旁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
他走到方茹茹的身边,挡在了她面前。这样的肢体语言让姚县令温馨地笑了笑,他想起了他正馋着镇西点心铺的妻子。
“大人!真不是我害得他,我只是没有救他,我没有害他!我说的是真的啊!我没有说谎!大人您信我。”他抓着方茹茹的手攥得更紧了。
方茹茹轻轻地蹙了眉头,想挣脱开。她身旁早就忍不住的李润迅速又轻柔地扬手把那人的手掌拂开,温声说:“放开我妻子。”
接着又不满地嘟嘴补充了一句:“害怕尸体,你抓我妻子也没有用啊。”
方茹茹愣了一下抬起眸来与他对视,两人会心一笑。
打更人呆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开口说话。
姚县令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心里腹诽,唉!这俩口子能不能好好查案了啊。
接着他转头询问呆在原地的打更人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身子,“你说他在巳时还没断气是吗?”
“……对!”打更人终于缓过了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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