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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完热情地少女,费奥多尔的脸上罕见的有些疲倦,将手中的花束放回了女孩的竹篮中,轻叹口气:
“这个城市的人比起莫斯科的人要热情太多,虽然并不令人厌烦,却有些耽误时间,本来,我还想带您去看一下塞纳河,现在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嗯,不一定哦。”
东川奈渺歪歪头,随意地转了转手中的小洋伞,眼中映照着繁华灿烂的人间景色,笑了笑:“香榭丽大道几乎与塞纳河的一段平行,一路走过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水流的清凉。”
波光粼粼的塞纳河在路边几乎一模一样的建筑后面,厚重的建筑挡住了喧嚣的人声,只剩下天空、河流与走入这方寂静的三个人。
女孩收起小阳伞,伸出一只手让一只拥有深蓝色尾羽的云雀歇脚,颇具灵性的小家伙发现一个身上有大自然气息的人类,亲昵的用尖嘴蹭蹭人类的手指,然后旁若无人的梳理起一身的羽毛。
“您不生气吗?我在利用您。”
一直若有所思的费奥多尔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流,突然打破了安静。
女孩目送着被吓了一跳的小家伙振翅飞远,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拿出笔和纸,趁着记忆还很清晰,飞快地画下了小家伙整理羽毛的样子。
费奥多尔的话让她有些意外,毕竟他可是那个原着中把所有人都当作棋子的魔人,利用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好心的俄罗斯人也会为欺骗了自己的朋友而感到抱歉吗?
应该……会吧。
再怎么无情算计也是一个人,人类对“欺骗”感到抱歉很正常,或许她因此死去这个总是礼貌疏离的人在某个瞬间也会有“愧疚”这样柔软的情绪。
嗯,我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东川奈渺反省了一秒,随后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因为重不重要,与是否会愧疚,这两个情感并不会影响他的行动,举例来说就是,费奥多尔会一边说着您死了我觉得很遗憾一边将刀子捅进你的致命处,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危险。
但谁让她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都对这种耀眼执着的灵魂没有抵抗力呢,没办法狠心离开的话就只能看着仓鼠君折腾啦。
收起画笔和纸后的女孩,用一种纵容的眼神看着又在算计什么费奥多尔,回握住夏油杰紧紧抓住她的手:“你的目的达成了吗?”
“差不多,应该说是突飞猛进。”
费奥多尔看上去有一点意外,但诚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减少伤亡吧,我最近总是梦到有人要我偿命。“东川奈渺无奈地叹了口气,”至于生气这个问题,我对您的容忍度总是很高的,而且,我没有受到伤害,这已经很好了。”
“费佳不会做的太过分,对吗?”
女孩说话时总是带着安抚与信任,不计较对错好坏,最多的时候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进行简单的回应,偶尔会用并不强烈的语气提起一些事情,好像在循循善诱,仔细琢磨后又觉得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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