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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荣骑马在最前头,银白的铠甲泛着冷冷的寒光,眉目清俊,身姿挺拔,气度凛冽逼人,不知道是哪个大胆姑娘扔了一个香包过去,这好像是一个开始的讯号,无数的花朵手帕香囊好似落雨一般,飞向了顾嘉荣。
这些东西从四面八方扔过来,叫顾嘉荣躲无可躲,只能绷着一张脸,任由那些花儿香囊噼里啪啦的砸在身上。
待顾嘉荣进入皇宫,跪拜在乾元帝面前的时候,满身都是浓郁的香气,叫乾元帝失笑不已。
叫起顾嘉荣之后,一旁的太监拉开了长长的圣旨,开始封赏众人,只是除了顾嘉荣,他已经是位列国公,而乾元帝也不会再册封一位异姓王,除非顾嘉荣死在战场上,或许有这个殊荣。
那些个大臣听到顾嘉荣只得了些财务,虽然丰厚却始终及不上能受封赏,几个眼红的都不由得将顾嘉荣当做笑话来看。瞧,哪怕你立下了赫赫战功,到底不如他手底下的将士受到的封赏。
顾嘉荣倒是淡定了很,反正他已经知晓自己不可能会有其他的嘉奖,乾元帝赏赐些金银珠宝庄子田地也不错,他可是有三个女儿要出嫁呢,到时候给女儿的嫁妆又能厚上一层。
等到了最后,乾元帝面带微笑,淡淡的开口道:“定国公已经位极人臣,但是这次立下如此大功,朕却不能不封赏,如此,就让这功劳惠及定国公的子孙吧。”
众人听乾元帝的意思好像是对定国公的家人另有赏赐,便继续洗耳恭听,只是当最后封赏的旨意念完之后,连定国公都甚为失礼的掏了掏耳朵,好像他刚刚听到了他家小平安被封为宁乐侯?
这下子,所有大臣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顾嘉荣身上,针扎似的,叫他想要不相信都不能。他刚刚没听错,他那还差三个月满六岁的儿子,被封为了宁乐侯。
举国上下独一份的殊荣。
大约,皇上在得到战报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打算了吧,听听这封号,宁乐,宁乐,宁,安也,乐,愉悦,从这封号便能看出乾元帝对顾宣和以后日子的期望便是如此了。
既然是皇上借此机会为平安谋划的爵位,他又何须拒绝。淡定的接过圣旨,谢恩。
他已经替自己的嫡长子请旨立为世子,待日后哪怕将等袭爵,也是一个侯爷,到时候也可以避免兄弟隔阂,一门双侯,倒也不错。
这下子周围的大臣是真的眼红了,有心想要反对,却也知晓乾元帝是独断乾坤的,那会理会他们的意见,若是想要撞柱子,想想好想也达不到那种程度,毕竟这次顾嘉荣是真立了大功,乾元帝也说了是将他的功劳折算在他儿子身上。
这么想来,那几个大臣心里头更加的憋屈了。
待退朝之后,与顾嘉荣不合的大臣都冷哼一声,昂首挺胸表示不屑的甩袖离开,而其他相熟的将士都纷纷朝他贺喜,顾嘉荣脸上带着笑,对来贺喜的将士一一拱手,应付完之后,竟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不过,心情可是特别的好,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挡不住。
马上就打道回府,在西北熬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回家了。
庄幼菡领着所有的孩子迎接顾嘉荣的回府,才一见顾嘉荣,庄幼菡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强忍着喜悦的泪水,越发显得双目盈盈:“荣郎……”
“哭什么,我不是应了你的话,平安回来了吗?”顾嘉荣看的心疼,伸出手来替庄幼菡擦去了泪珠,粗粝的手指将庄幼菡白皙的肌肤擦出了几道红痕。
庄幼菡见状,顿时心疼起来,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这是个高兴了日子,她就不该落泪:“我已经备下了好酒好菜,为荣郎接风洗尘,荣郎且先沐浴一番解解乏。”
浴室里早已经准备好了香汤,顾嘉荣痛痛快快的洗去了一身的疲乏,穿着青色暗纹宽衣出来,果然就见妻儿都在厅堂里等待着他。见他出来,庄幼菡朝一旁的侍女点头示意,那侍女便快步出门,端着盘子的侍女鱼贯而入,将准备好的膳食摆放在桌上。
丈夫平安归来,阖家团聚,所有人都高兴的很,连顾宣和都被准许喝上那么一小杯果酒。他似模似样的端着酒杯,站起来敬了顾嘉荣一杯,小脸蛋泛着胭脂一样的颜色,竟带出几分娇艳来,叫一旁的顾宣昊见了,心中可惜,若是自己的小弟弟是女孩子,绝对是倾城绝色,上门提亲的人非踏破门槛儿不可。
定国公府上是觥筹交错,和乐融融,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厅堂,而将军府的气氛却显得分外的冷漠,带着一股叫人想要窒息的死寂。
严夫人被回府的严将军狠狠一个耳光甩在脸上,生生打了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半边脸肿得老高,连口腔都破了皮,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
用手撑着冰凉的地面站了起来,一股失望涌上了心头,这一刻,她真正心如死灰。或许,从他表妹进府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应该抱着任何的期待。
“为什么?”严夫人目光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波澜,她想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让这个男人不顾夫妻之情,这般对待她。
曾经他们也曾恩爱过,蜜里调油一般,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不明白,一个人就这么容易将这近十几年的情分遗忘的一干二净。
掌掴严夫人的右手动了一下,严将军双眸闪过一丝憎恶,他的妻子,曾经在他心目中是多么的温柔体贴,让他觉得,能与这样的妻子白头偕老。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温婉可人的妻子私下里竟是披了画皮一样,判若两人,扯了扯嘴角:“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我不过出征几个月,你竟然就将我母亲和表妹赶回老家,你可知道,表妹已经怀孕了,因为路途颠簸,小产了。”
当他兴高采烈的回到将军府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刚刚回到京城的母亲和表妹,两人消瘦了厉害,身边竟只有一个仆妇伺候着,尤其得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妻子所作所为,让他怎么不震怒。
气昏了头的他,立刻踹开了妻子房门,二话不说,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听到这个缘由,严夫人原本应该会感觉到被诬蔑的愤怒,只是,她发现,她的情绪竟然一点起伏都没有,完全已经无所谓了。
原来,夫妻这么多年,他竟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只一面之词便心中认定是自己的错。这么多年来,她竟是将真心托付错了人。
严夫人紧了紧身上的袄子,明明已经穿的很厚实了,怎么还是感觉天儿这么冷呢,冷的她好似连心都冻住了一样。
“严六曲,咱们和离罢。”时隔这么多年,她再一次唤他的全名,说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当这话说出口,她竟觉得解脱了,那种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最渣的男人不解释!
最后是打滚露肚皮求戳求收藏的二呆,来嘛,作者专栏收一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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