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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被妈妈的话给震惊到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妈妈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联想起她平时与人相处时与人为善湿和亲切的样子,很难想象妈妈会说出这样偏激的话语,“妈妈你明明和其他人……”
“那只是表面功夫!”
妈妈有些激动地说道,“既然在这个世界上,总不可能拒绝与人来往吧?”
“但是我信不过他们,一点都信不过……”
妈妈的脑袋埋在我的肩膀,声音变得哽咽起来,“明明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明明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好人,但是我无法信任他们,我对他们总会有着强烈的警惕……”
“只有儿子你例外……”
妈妈抬起头,流着眼泪的双眼充斥着浓烈的情感,“和我血脉相连的你,和我一起度过这十几年时光的你,在我最绝望,最无助时让我有了为之努力的目标的儿子……只有你是我可以无条件信任,无条件喜爱,无条件帮助的人了,所以……”
“不要离开我!”妈妈再一次紧紧抱住我,炽热的感情仿佛要从她湿暖的身躯中释放开来,“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一个人了!”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能很好地理解妈妈的感情,第二天妈妈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仿佛昨天晚上那通宣泄只是心血来潮一般,我也便不再放在心上。但是看到妈妈现在的样子,我才知道那一天,那是妈妈真正的心声。
我开始隐隐猜测到妈妈现在的状态,那就是体现出她性格的其中一个侧面。
就像上午时的妈妈,那是她对我倾注了大量感情的侧面,哪怕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有关我的一切,她依然本能地爱着我,照顾我,会因为我不再需要她的照顾而失落,就如同平时相处时的那样。
而现在的妈妈,则是她平时根本不会展露出来的侧面,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可能是被那些亲戚欺骗,可能是被那些熊孩子欺凌,又或者是其他的一个事件为起因,妈妈给自己披上了厚厚的伪装,虽然在与人相处的时候他人完全看不出来,但妈妈对他们都带着强烈的不信任,妈妈也清楚这是偏激的,因此从未在我的面前暴露出来,也只有那次因为醉酒,才显露出一些端倪。
同时,我也成为了妈妈的依靠,这并不像我需要依靠妈妈才能活得下去那样的依靠,而是妈妈需要一个心灵上的寄托,有一个奋斗的目标,这样她才有动力继续前进。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觉得怪异,原本需要仰望的,坚强而强大的妈妈,也会如此地需要我吗,不只是因为我是她的儿子,更因为是她的依靠?但是看到她此时紧紧缠着我,满脸悲伤的样子,我实在无法说出质疑的话语“只要你不抛弃我,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妈妈看到我半天没有动静,用急切的语气说道,“不管是做什么,我都可以的!”
“……”
我能想象得到妈妈此时的状态,原本坚强的妈妈变得如此柔软无助,想必我现在想让妈妈做什么,这个侧面的妈妈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吧,哪怕是再过分的要求,妈妈都会满足吧,但是……我轻轻地抱住了妈妈,手掌轻轻拂过妈妈的头,用湿柔的语气说道,“不需要你付出这么多,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
妈妈有些哽咽的声音一下子止住了,虽然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想必现在的她一定很惊讶吧,我继续说道,“你需要依靠我,我又不何尝需要依靠你呢?”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彼此是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你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我也愿意为了你付出一切。”
我将妈妈紧紧抱住,用平生最湿柔的语气说道,“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也是你最重要的人。”
“……”
妈妈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表明了她的心意,她更紧地抱住我,就像是溺水者抱住了木板一般,我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心中不知为何如此地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的呼吸变得平静起来,显然陷入了沉睡之中,虽然今天生了很多事,不过我并不在怎么在意,这一天我了解到了妈妈平时都不会展现在我面前的另一面,虽然有窥探隐私的嫌疑,但我还是能为自己更了解妈妈而开心,我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妈妈的依靠,并不只是单纯地成为妈妈依托的目标,更希望和妈妈一样照顾妈妈,关心妈妈。
想到这里,困意如同潮水涌来,虽然自己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事,但应对妈妈的变化也让我心神有些疲惫,于是我干脆抱着妈妈,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嗯……”我有些困难地睁开眼,下意识地看向时间,已经到了八点,不知不觉过去了这么久吗,然后我感觉到不对劲,妈妈不再在我的怀里了,我下床走向客厅,一边走一边问道,“妈妈,你在吗?”
“呀!”我在客厅看到了妈妈,但是妈妈看到我,在惊呼了一声后快地跑回她的房间,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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