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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轩看到程陶这模样,心内纠结了一会,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叹了口气后周轩也还是把实话道出。
“程陶,你生母的事在京城传遍了。”
“原来你生母并未病死,而是直接被你们抛弃了。”
“程陶,虽然我没权利指责你什么,但你们这件事做得的确挺让人看不起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娘都让我跟你少来往,怕我也如你一般......”
接下来的话周轩没说,但那眼神也让程陶明白了不少。
他娘怕啊,怕他跟程陶待一起久了,也变得那般不仁不义,对亲娘都不管不顾的。
在此之前,众人只知君子楼,可程家在君子楼被拦的事传开后,大家关注的重点就成了墨寒和程家的三两事。
一介妇人从农村打拼到京城,这其中得经历多少艰辛,谁听了都得骂一句程浩不是东西。
文人一辈,最是在乎名声的,人人皆在骂程浩,若是他们不跟着骂,倒显得他们认同程浩的做法一般。
孩子们自然是受到父母的影响,一个个对待程陶都是避而远之。
到底是大家教育出来的,虽然对程陶颇有微词,但也没人会指着程陶的鼻子骂。
程陶张嘴,想解释。
“周轩,不是这样的,是娘亲自愿和离的,而且爹爹中了状元,她也帮不上爹爹的忙,爹爹说过的,不合适了就没必要在一起了。”
周轩原本对程陶还有一分怜悯,听到程陶一脸天真的说着这话,只觉得程陶虚伪的很,心底那最后一点暖意也消失殆尽。
“程陶,你爹说什么你便听什么,你就没点自己的判断吗?还是说你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只不过在这里装傻充愣?”
“我跟你不同,我即便一无所有也不会抛弃生我养我的母亲,人若不孝,与畜生何异!”
程陶的表情更急了:“周轩,你生来就在富贵人家,你不明白,我娘是杀猪的,她若是跟着我们进了京,我们一家人都要被人瞧不起的。”
周轩摇摇头,觉得无法和程陶沟通。
墨寒能杀猪养程家,那程浩中状元了,难道就养不起她一介妇人?
再说了,杀猪又如何,一个杀猪的都能创立京城第一酒楼,他们凭什么看不起?
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周轩走了,其他人更是连个眼神都不给程陶。
先生讲的课程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直到讲课结束,他才逃也似的往家赶。
才踏入家门,程陶就发现了不对劲,下人们都低迷的很,好似程家遭了什么大祸一般。
程陶再也忍不住了,径直往程浩的书房赶。
往日他是不敢贸然打扰爹爹的,可现在他的心太乱了,他觉得自己错了,父亲也错了,程家大错特错了。
他急需要有一个人告诉他,他们做得没错,是那些人不明白他们的苦衷。
“爹爹!”
程陶直接推门而入,程浩停下整理的动作看向他:“陶儿回来了。”
程陶满腹的疑问,在看到程浩一如往常的沉稳淡定,那颗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爹爹,学堂的人都说我们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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