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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直觉（第3页）

“为什么会这样？过去从来没有出现过成瘾的病症吧？”

“反正哥是没听说过。姐姐啊，这个病例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赶紧回来吧，道明叔也查不出来病因。有一天没有看住盛放，盛放直接从病房的窗子上跳下去了，他觉得和在中一样，从高处跳下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幸好啊，只是摔得腿骨折了，没出人命。医院也是急坏了。哦对了！出了这事儿之后，盛清怀就申请十九局的特批，准许他临时自由活动，到医院照顾盛放。”

“我已经在回燕市的飞机上了，今天下午就到。”

“那就好那就好！等你啊！”

“我不在燕市的这几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有啊！眉间尺发出了善泽的地理坐标，善泽立即就被人杀了！妈的！上一次眉间尺群发所有用户的公共邮件，我们没有封禁这个功能，因为这个口子我们自己也得用啊，广告系统和通知系统都得用到’所有用户’的群发功能。但这回出了这事儿，史峥嵘直接一封红头文件下来，要求我们禁止公共邮件的’所有用户’群发功能，彻底堵死这条路！这得让我们损失多少广告费啊！现在大爸爸都还在和十九局交涉，逼着我们拿替代方案呢！”

骂骂咧咧的，又说：“这个眉间尺，简直就是哥的灾星！只要他出来一次，我们安全团队就得通宵一个星期修复bug，操！一个月起码出来一次，还让不让人活了！”

“还有别的吗？”

“别的？哦，大点的事吧……也就燕市这两天连着有人失踪。这事情也挺诡异的。你说旧城区出点这种事，大家也不奇怪。旧城区治安本来就不怎么地。但这次的失踪事件都发生在新城区，这事儿就有点邪门儿了。”

“失踪的都是些什么人？”方迟问。

的avatar耸耸肩，摊手道：“没注意，好像是些唱歌的、拍电影的、搞行为艺术的……反正跟哥也没什么关系。”

方迟点点头，“明白了。”她说。

“赶紧的啊！”说，“赶紧回来帮哥把盛放那事儿给弄明白喽！不然哥真是睡觉都睡不着。哥现在的全部身家，可都在的股票上啊！”

“心里头怕就赶紧抛售啊！贪得无厌守财奴！”方迟凶他，退出了。退出之前，她注意到中好多地方都挂出了眉间尺的旗帜，那一张双目之间相距逾尺的诡脸图案随处可见，显然经过善泽案一役之后，眉间尺在中的影响力再度暴涨。

方迟消化着这些事件。现在眉间尺、盛清怀、盛放、善泽、神经玫瑰、wither这些人的事情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团乱麻塞在她的心中，捋不出一个头绪。

她揉着太阳穴，去洗手间。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她便在外面等，里面的人许久也没出来。正觉得奇怪，忽然听见里面“咚”的一声，像是有人倒在了地上。她拍门——“有人吗？！”连着喊了好几声，里面没有人回答。这时一个空姐走过来，问明了情况，连忙拿紧急钥匙打开了洗手间的门。里面，一个老太太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

空姐慌忙报告机组人员，拿来氧气瓶和医药箱给老太太吸氧，并在机上广播寻找医生加入急救。

方迟摸索着老太太身上的口袋，果然摸出一瓶硝酸甘油，拿出一片搁在了老太太舌下。“有可能是急性心肌梗死。”她对空姐说。这时，她看见那个白裙子的姑娘跑了过来。

“我是燕大附属人民医院的心内科医生，叫林栩，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那些空姐们像是见到了救星，慌忙给林栩让出一条路来，“林医生，您快瞧瞧吧！这位老太太八十六岁了，也没有家属陪同，我们本来是不接受她登机的，但她拿了个医院证明，执意要登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林栩快速地给老太太做了检查，说：“确实是急性心肌梗死，便秘屏气导致。刚才这位小姐给她含硝酸甘油是对的。”她看了方迟一眼，方迟仍然在旁边，没有说话。

“看起来有些严重，建议在最近的机场降落，进行抢救。吗啡和溶栓药物有吗？”

空姐们连连点头，把医药箱打开递给她。

林栩将10mg的吗啡皮下注射给老太太，又用一次性注射器吸入了50万u的尿激酶。然而在准备静脉推注的时候，却无论如何找不准老太太的血管。

老太太年纪大了，皮肤和肌肉严重老化、萎缩，身上根本看不见静脉血管。林栩在老太太的手臂上拍打着，试图让血管清晰起来，然而几次扎针，却都扎破了血管。她白皙的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冒了出来，一滴滴地滴到地上。

她没有气馁，又换了老太太的腿部、腹部去试，却还是无法成功。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迟看到她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

“我来吧。”

熟悉的声音沉着地响起，方迟抬头一看，谢微时戴着口罩，蹲了下来，从林栩的手中拿过了针。

“谢……”

林栩捂住了嘴，一滴泪珠从她眼睛了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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