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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芬妮仍一点也没有忘记克劳福德先生;但她还记得她的便条的大意,并且像昨天晚上一样,对它的效果充满信心。只要克劳福德先生走了就好了!这是她最强烈的愿望。他的走也会带走他的妹妹,这本来是他的打算,是他回曼斯菲尔德的目的。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这么做,因为克劳福德小姐无疑不想拖延。他昨天来访的时候,她本以为能听到他动身的日期,但谈到他们这次旅行时,他只是说不会太久了。
尽管她对她的便条满怀信心,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惊异地发现,克劳福德先生又来到了庄园上,而且与昨天一样早。他的到来也许跟她毫不相干,但她必须尽量避免遇见他;由于当时她正在上楼,她便决定留在那里,直等他走后她才下楼,除非真的有人来叫她;目前诺里斯太太仍在这儿,要找她下楼的危险似乎不大。
她心慌意乱地坐了一会儿,战战兢兢地注意听着,怕随时有人叫她;但是没有脚步声在向东屋靠近,她逐渐放心,可以坐下去做事了;她只希望克劳福德先生快些离开,不要打扰她,她也不必知道这事。
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了,她已变得轻松自在,但正在这时,一种有规律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声音显得沉重,这在房子的这部分是不寻常的。那是姨父的走路声,它与他的嗓音一样,都是她所熟悉的。她听到这声音常常会哆嗦,现在也这样,她想不论他是为什么来的,他又要来教训她了。确实,这是托马斯爵士,他打开门,问她在不在,他是不是可以进屋。从前他偶然来到那间屋子引起的惶恐心情又出现了,她觉得仿佛他又要来检查她的法语和英语功课了。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搬了张椅子,尽量表现得很恭敬。由于慌张,她根本没有留意室内的缺点,可是他进屋后,蓦地站住了,露出惊异的神色,说道:“怎么,你今天没有生火?”
“我不冷,姨父。在一年中的这个时候,我从不在这儿坐得太久。”
“那么你平时生火吗?”
“没有,姨父。”
“这是怎么回事?一定出了什么差错。我听说,让你使用这间屋子,是为了使你过得舒服一些。我知道,你的卧室是不能生火的。那么这是很大的误会,必须纠正才是。它对你完全不合适——不生火坐在这里,哪怕一天中只是半个小时也不成。你身体不好。你会冻坏的。你的姨母一定不知道这事。”
芬妮宁可保持沉默,但不能不讲几句,替她最亲爱的姨母辩护;她的话提到了一下“我的诺里斯姨妈”。
“我知道,”她的姨父大声说,立刻明白了,不想再听下去,“我知道。你的诺里斯姨妈一向主张——这是很有道理的——年轻人应该吃点苦,不能一味贪图安乐;但一切都得有个限度。她自己也非常刻苦,这当然会影响她对别人的需要的看法。换了别的情况,我完全能理解。我知道她一向的观点是什么。这原则本身是好的,但在你这里它可能——我相信事实正是这样——实行得有些过头了。我明白,有时在某些问题上,存在着一种不适当的差别;但我对你非常信任,芬妮,我相信你不会因此产生怨恨。你很懂事,不会接受片面的观点,对事情采取偏激的看法。你会看到整个过去,考虑到时间、人物和各种可能的因素,认识到他们对你不是可有可无的朋友,尽管他们要把你教育和培养成适合那种平庸状态的人,因为他们认为这就是你的命运。他们的提防最后可能证明是不必要的,但他们的用心还是好的。在这一点上,你可以相信,吃点小苦,受点限制,会大大促进富裕生活的一切有利条件。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在任何时候,你都会让你的姨妈得到应有的尊敬和关心。但这事讲到这里。请坐下,亲爱的,我必须与你谈几分钟,但我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芬妮服从了,垂下了眼睛,脸有些发红。停了一会儿后,托马斯爵士竭力克制微笑,说了下去。
“也许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我接待了一位客人。早餐以后,我在自己屋里没待多久,克劳福德先生便被领进了屋子。他来的意图,你大概可以猜到。”
芬妮的脸越来越红了,她的姨父看到她羞得几乎无地自容,既不能说话,也不敢抬头,便移开了眼睛,把克劳福德先生来访的事一口气讲了下去。
克劳福德先生是来宣布他爱上了芬妮,决定向她求婚,要求姨父允准,因为后者看来是可以代表她的父母的。在这件事上,他的行为这么好,这么光明磊落,这么慷慨大方,这么合乎礼节,而且托马斯爵士觉得,他的回答和谈吐也不亢不卑,十分得体,因此非常高兴把他们谈话的详细情形告诉她;只是由于不清楚他甥女的想法,他认为这些细节一定会使她欢喜不尽,大大超过他本人。这样,他头头是道地讲了几分钟,芬妮没有敢打断他。她甚至也不想打断他。她的心情非常乱。她换了个姿势,把眼睛死死盯住了一扇窗,在困惑和惊愕中听她姨父往下讲。过了一会,他住口了,但她几乎没有意识到,于是他站起身来说道:“现在,芬妮,我已完成了我的一部分任务,让你看到,一切都是建立在真实可靠、合情合理的基础上的,如今我可以执行它的另一部分,劝说你与我一起下楼了——虽然我敢说我不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同伴,但我不妨告诉你,有一个更值得你会见的同伴在等着你。想必你已经料到,克劳福德先生还在这里;他在我的屋子里,希望马上见到你。”
在听到这话时,她的神色,她的慌张,她的惊叫,引起了托马斯爵士的诧异,但更使他诧异的是听见她喊道:“哦,不!姨父,我不能,真的,我不能下去见他。克劳福德先生应该知道,也必然知道这点;我昨天已向他讲得够多了,他应该明白——他昨天已同我谈过这事,我十分坦率地告诉了他,我万难同意他的要求,他的好意是我无法接受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托马斯爵士说,重又坐下了。“你无法接受他的好意?这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他昨天同你谈过了,而且(根据我的理解)你也像一个明白事理的女孩子一样,给了他必要的鼓励。你在这件事上的行为我听到了,我非常满意;它表现了值得高度赞扬的谨慎态度。但是现在,当他按照正常的手续,光明正大地提出他的要求时,你还有什么顾虑呢?”
“您弄错了,姨父,”芬妮喊道,由于一时情急,甚至向她的姨父指出了他的错误,“完全弄错了。克劳福德先生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昨天没有鼓励他。相反,我告诉他——我不能准确地回忆我的话,但我确实告诉他,我不想再听到他那些话,它只能使我感到非常不愉快,我要求他永远不要再向我提起这件事。我相信我已反复向他说明这点。要是我早知道他这么认真,我还会讲得更多;但我不喜欢,我不允许自己,把一种可能的意图想得过于严重。我觉得对于他,这一切都是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不能再往下说;她几乎已喘不出气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沉默了几分钟以后,托马斯爵士说道,“你拒绝克劳福德先生的要求?”
“是的,姨父。”
“拒绝他?”
“是的,姨父。”
“拒绝克劳福德先生!这是什么道理?出于什么理由?”
“我……我不可能喜欢他,姨父,因此也不会嫁给他。”
“真是咄咄怪事!”托马斯爵士说,有些生气,但声音仍很平静。“这种说法我不能理解。一个年轻人希望向你表达他的情意,而且他具有一切优越的条件,这不仅在于社会地位、财产和性格,他的为人令人喜爱,举止言谈落落大方,得到每个人的好感。你也不是今天才认识他,你与他已相识一个时期。何况他的妹妹是你的好朋友,他自己又为你的哥哥办成了那件事;我认为,单单为了这点,你也应该对他另眼相看了。在我对威廉的关心还前途未卜的时候,他已把它办成功了。”
“是的,”芬妮用无力的声音说,重又在羞愧中垂下了眼睛;在姨父描摹的那些情形面前,她几乎为自己不喜欢克劳福德先生感到了可耻。
“你必然意识到,”托马斯爵士马上继续道,“你必然早已意识到,克劳福德先生对你的态度不同寻常。你不可能对这件事感到突然。你应该已经发觉他对你的殷勤表现,尽管你在这些表现面前始终保持着恰当的分寸(我不想在这点上对你有所指责),但我从未看到你对它们感到不快。我几乎要认为,芬妮,你并不完全了解你自己的感情。”
“啊!是的,姨父,我真的那样想。他对我的关心始终……始终是我所不喜欢的。”
托马斯爵士望着她,更加惊异了。“我不能理解,”他说。“这需要解释。你还这么年轻,几乎从未接触过任何人,很难相信你的感情会……”
他停顿了,眼睛盯住了她。他看到她的嘴唇形成了一个“不”,但没有发出声音,不过她的脸已涨得通红。然而就这么一个谦逊的少女而言,那是与单纯完全一致的。这样,他认为他至少应该表示满意了,于是立即又道:“不,不,我知道,那是完全谈不上的——完全不可能的。好啦,这一点就不用多谈了。”
他沉默了几分钟,没有再说什么。他沉浸在思索中。他的甥女同样沉浸在思索中,试图定下心来,准备应付进一步的询问。她宁可死,也不愿承认她的真实想法;她希望经过一些反省,坚定自己的意志,不致泄漏它。
“不管克劳福德先生的选择是出于什么趣味,它符合我的观点,”托马斯爵士又开始说,口气十分平静,“他希望及早成婚,这在我看来是值得赞扬的。我是早婚论者,只要具备适当的财力,有了足够的收入,每个年轻人都应在二十四岁以后及早成亲。这便是我的观点,可是很遗憾,我的大儿子,你的表哥伯特伦先生,看来不大可能很早结婚,直到现在,据我看,结婚还根本不在他的考虑或计划之内。我希望他能早作安排。”他瞧了一眼芬妮。“至于埃德蒙,我认为,从他的性情和特点看,他可能会比他的哥哥早些结婚。是的,我近来觉得,他大概已找到了他所爱的女人,可我相信,我的大儿子还没有。我说得对吗?亲爱的,你同意我的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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