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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季老爷子的头部附着银丝,两鬓斑白,前额和眼角都挤满了皱纹。
躺在病床上,眼窝深陷,一直打量着眼前的季晏笙和何允棠。
目光放在他们紧握的双手之上。
季晏笙望着醒过来的父亲,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许久,允棠被季老爷子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头渐渐低垂了下来。
季晏恩受不了此时尴尬低沉的气氛。
走近季晏笙旁边,拉着他笑着靠近病床。
“爸,您看,晏笙过来看你了。”
她笑嘻嘻试图活跃一下病房内的气氛。
可季晏笙还是一言不发站在季老爷子面前。
允棠拉着他的臂膀,躲在身后,不敢看向床上的外公。
季老爷子的目光一直追随在允棠身上,似是懊悔,似是愧疚。
他终于开口。
“允棠,外公对不起你…。”
季老爷子红着眼睛,说出来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声音沧桑又颤抖。
允棠眼睛陡然睁大,愣在原地,露出茫然的表情。
季晏恩与季晏笙也皆是一愣。
活了大半辈子高傲的季老爷子,居然对允棠说了对不起。
允棠大脑一片空白,顿时忘记了说话。
外公刚刚..是跟自己说对不起吗…。
季老爷子又绷直了身子,抬起右手,指向躲在季晏笙身后的允棠。
“允棠,可以到外公面前来,让外公看看你嘛……。”
他又咳嗽了一声。
季晏恩扶住他微微摇晃的身子。
允棠垂着头从季晏笙身后走了出来,手指紧张的绞着衣角。
轻声唤了句。
“外公..。”
季老爷子缓缓闭上眼,眼眸止不住的颤抖,一颗泪珠砸落在床单上。
也砸落在季晏笙何允棠的心上。
允棠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做了一个又一个深呼吸。
“晏笙,可以让我和允棠单独待一会儿吗?”
他没听错,爸这是在请求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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