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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我想看看你受伤的情况。&rdo;

&ldo;没什么，不用管它，很快就会好的。我已经习惯了，就像你已经习惯被男人盯着看一样。&rdo;

&ldo;哼。&rdo;她嘟嚷着，&ldo;在这样的大都市里，我觉得像你这样野蛮的人应该都灭绝了。&rdo;

&ldo;正因为是在这样的大都市里，所以才能生存下来。你看看蟑螂，就明白了。&rdo;

&ldo;妈妈说你的身体特别强健。依我看，和你的头脑相比，身体强健和嘴巴硬确实算是长处。&rdo;

&ldo;我也是这样看。可是，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rdo;

&ldo;妈妈告诉我的。&rdo;

刹那间，我语塞了。优子知道这个地方……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说出话来。

&ldo;你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rdo;

&ldo;据说是开车路过靖国大道时偶然看见了你，于是就停下车来跟踪你，看见你进了这里，记住了&lso;吾兵卫&rso;的招牌，并等了一会儿，有客人来时，向客人说出你的相貌和打扮，打听出你在这里当招待。&rdo;

我叹了口气，就像某些癌症患者一样，周围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患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ldo;唉，真是奇怪的母女俩，母亲竟然把自己过去情人的事情讲给女儿听。你母亲现在怎么样？&rdo;

&ldo;在你拿着的报纸上就有报道。&rdo;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报纸上刊登的爆炸案负伤者一栏。那个名字，在昨天的电视屏幕上也见到过，四十四岁。

&ldo;松下……松下优子？就是她吗？&rdo;

她吃惊地回头看着我。

&ldo;是呀。你把负伤者的名字记得这么清楚吗？&rdo;

&ldo;只记得重伤员部分。她的伤情如何？&rdo;

&ldo;已经去世了，今天早上。&rdo;

我沉默无语，屋内鸦雀无声，外面刮着的风也突然停止了，四周是如此寂静。我觉得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也降低了。我原以为自己对死人的事情已经无动于衷，其实那不过是我过去的错觉而已。我在吧台里面转了一圈，拿起威士忌酒瓶，往玻璃酒杯中倒酒的时候，酒瓶抖动着，碰到酒杯的杯口，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我喝了一口威士忌，感觉到一种与平常不同的味道，就像喝的是别的什么东西一样，威士忌带着一股铁锈味道沉到腹中。我再一次举起酒杯，杯中已空空如也。

她观察般地凝视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ldo;你的手发抖，不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的原因吧？&rdo;

&ldo;不是，是老毛病。&rdo;

&ldo;酒精中毒？难受吗？&rdo;

我想，昨天我就回答过同样的问题。我向杯中倒了第二杯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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