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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果妹，你看好灶火，哥哥去去就来。”

&esp;&esp;灶上的锅，在烧水，就等下锅的米。

&esp;&esp;“嗯，好。”

&esp;&esp;果妹乖巧蹲在灶前，看着柴火。

&esp;&esp;李家的柴火，不是木材，都是城外捡来枯枝树叶，要烧热一锅水可不容易。

&esp;&esp;李果匆匆出门，赶往米店。李家好米吃不上，最便宜的大米买下一升，没剩一个子儿回来。

&esp;&esp;李果存的那点钱，买不了几升米。

&esp;&esp;提着一小袋米归家，天还没黑，李果加快脚步。走到家门口，见家门开着，想着娘还不到回来的时候，李果狐疑进门，竟看到站在厅堂上的一个熟悉身影，一时没了反应。

&esp;&esp;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启谟。

&esp;&esp;赵启谟背手站在简陋的厅堂，打量李家，他的书童侍立在一旁。

&esp;&esp;“启谟？怎么是你？”

&esp;&esp;“你怎么上我家来？”

&esp;&esp;连续两句问话，李果实在太惊诧。

&esp;&esp;“怎么，不欢迎我？”

&esp;&esp;赵启谟微微笑着，袖子一挥，入座李家唯一像样的一张椅子。

&esp;&esp;“我放学过来，见厨房升起炊烟，以为你在。过来拜访，才听你妹妹说你外出买米。”

&esp;&esp;李果看向果妹，果妹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抓着份枣糕，正吃得津津有味。

&esp;&esp;“那那，找我有什么事？”

&esp;&esp;李果讷讷问着，和赵启谟相识这么久，赵启谟从来不会到自己家里来，何况李家破败，也实在不是他这种身份能来的地儿。

&esp;&esp;“无事，只是顺便看看。”

&esp;&esp;赵启谟十指指尖并合，环视四方。

&esp;&esp;“穷人家的房子，有什么好看。”

&esp;&esp;李果搬来一张矮凳，在赵启谟身旁坐下。

&esp;&esp;“你近来可还在酒馆帮佣？”

&esp;&esp;“好几日没去，不缺人了。”

&esp;&esp;赵启谟想，难怪最近放学归来，时常能看到李果在家里的身影。

&esp;&esp;“那有何打算？”

&esp;&esp;穷人家的孩子，十二岁了，不会养着闲逛，赵启谟自来闽地，对底层接触频繁，知道他们的生活。

&esp;&esp;“明日再去城东店铺问问，看缺不缺人。”

&esp;&esp;李果就是一根筋的想去城东混，他太喜欢那个地方了，热闹，富有，生机勃勃。

&esp;&esp;“不过他们招伙计，都要识字。”

&esp;&esp;李果低声说。

&esp;&esp;“卖包子羊肉，面食之类，伙计不需要识字，你问过这类店铺吗？”

&esp;&esp;赵启谟看到李果一脸忧愁，知道他是找不到活干。

&esp;&esp;“可是七哥说这些学不到本事。”

&esp;&esp;李果找工也有目，要么工钱高，要么能学到本事。

&esp;&esp;“买卖陶器，香药的伙计，不只要识字，还得懂番话。想入行，得有人带你，何况你尚小，长到十五六岁，才有人要。”

&esp;&esp;赵启谟不知道那个合桥阿七跟李果说了什么，在赵启谟看来，阿七有着十足的运气，得贵人提携，而李果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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